阴馆战事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位处城中心的骠骑将军府也可以清晰的听到喊杀之声。
陈然迈着步子穿行在后院之中,身后司马孚紧紧的跟着,他嘴里焦急的劝道:
“姑奶奶呀,您可别闹腾了,外面战事正酣,你一个小丫头过去不是添乱么。再者说了,守在门口的黑汉也不让呀。”
陈然拔出腰间小剑,转身对着司马孚,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屑。
她声如黄鹂的叱道:“我一个小女孩都不怕,你一个男子汉害怕什么,娘亲都亲自上阵了,我怎么能独坐府中。还有,门口那个不是什么黑汉,是周仓叔叔。”
司马孚急忙摆手苦笑道:“好好好,是周仓叔叔。我也知然儿剑术了得,但是毕竟你还年岁尚幼,如果出去有个好歹,我怎么跟几位主母交代。”
陈然刚想在说什么,却见司马孚神色一变,他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搂住陈然,捂住她的嘴巴。随后伸出手指,指了指后院的墙根方向。
陈然大吃一惊,刚想挣扎,却顺着司马孚所指的方向,看到几个黑衣人已经翻墙而入。
司马孚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随后小声的问道:“府中守卫呢?”
陈然道:“除了周仓叔叔,都被大娘和母亲他们调去城头了。”
司马孚闻言,焦急得不行,府中现在守备空缺,该如何是好。
陈然眼珠子一转,贴着司马孚的耳朵,小声的道:“我的身材比较小,不容易被看到。我去找周仓叔叔帮忙,你想办法拖住这几人可行?”
司马孚刚想说不行,开什么玩笑,他拿什么拖住这几个壮汉。
但是看到陈然充满期待的大眼睛,到嘴边的话瞬间给憋了回去,他满脸通红,鬼使神差的点着头。
陈然见状,开心的在司马孚的肩膀上拍了拍,随后扭头而去,急速的在后院山石中穿梭,转眼不见了踪影。
司马孚苦笑一声,暗道一声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此时他选择性的忽略了,他也没比陈然大上几岁。
司马孚正想回头看看那些黑衣人的动静,却不料一个没注意,脚下踩断了一段枯枝。
“咔擦!”
枯枝断裂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一片寂静的后院中,却显得格外的响亮。
几个黑衣人相视一眼,便飞速的朝着这边扑来。
司马孚只觉得头皮发麻,他赶忙举起双手,大声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对府邸可谓是了如指掌,愿为几位好汉带路。”
黑衣人闻言,止住了劈下来的刀,随后用蹩脚的汉语问道:“你可知道,陈风的夫人,孩子都在哪里?”
司马孚心中一动,阴馆遍地都是胡人,但是这里的胡人说话可不似这般,就连蒙州的胡人也早已习惯了汉文。而这黑衣人蹩脚的汉语,更像是装出来的……
但此刻性命攸关,也容不得司马孚乱想。他急忙道:“知道知道,了如指掌,只要几位好汉不杀我,我这就带你们去找。”
黑衣人拽起司马孚,狠狠的推了他一把,随后凶狠的道:“快快带路,敢使什么手段,必叫你人头落地。”说完,还挥舞了两下手中大刀。
司马孚连连应诺,随后带着几个黑衣人在空无一人的府邸中转悠起来,他刻意避开了府中婢女所在的院落。
转了一会,黑衣人不耐烦的道:“怎的还没到?小子莫非在戏耍我等?”
司马孚赶紧回道:“我哪敢呀,就…就快到了,过了这处走廊,下个院子便是……”
同时,他心里也慌得不行,暗道一声:姑奶奶,你和那黑汉来了没有,我快撑不住咯。
就在这时,只听房梁上一声爆喝,周仓从梁上一跃而下,左手弩箭射出,直接将看押司马孚的黑衣人射翻,随后手中环首刀斜探,又是劈飞一人。
落地后,便与其后三人战在一起。周仓左劈右砍,交锋几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