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府中热闹非凡,每天都有大量的士族子弟前来拜会。
自从当年袁术在西园被陈风羞辱之后,袁家就将重心转移到了袁绍身上。
这也让他还未入主邺城,却已经可以遥控整个冀州了!袁绍此时可谓是意气风发,现在他要兵有兵,要钱有钱,要粮有粮,文臣武将更是数不胜数。
冀州虽名义上隶属于韩馥,但实际上几乎各地郡县都对自己惟命是从。
现在只等一个契机,一个让他入主邺城的契机!
为此他的谋划不可谓不周密,为防消息走漏,他这段时间只是忙于接待宾客,迎来送往。
暗地里,他的心腹谋士荀堪已经前往幽州,许攸则是去了太行山上寻找张燕。
……
就在袁绍展望未来之际,下人来报,中山国无极县,甄府三公子尧求见。
袁绍一愣,这不是陈风的亲家么,此时来自己这边作甚!
一旁的谋士郭图眼眸一转,笑道:“听闻自陈风与甄家联姻之后,甄家大小事物都交由二公子俨打理,这个三公子如今已经沦为闲人了。现在甄家主逸身体每况愈下,甄尧这个时候来拜访主公,恐怕有所图啊。”
袁绍闻言,思索了一番,道:“如此我见是不见?”
郭图嘴角一挑,言道:“自然是要见的,这甄家在中山国乃至冀州,都是望族!再者其家财之丰,绝对能够助力主公大业。”
……
与此同时,幽州蓟城,荀堪正在驿馆中自斟自饮。
公孙瓒突然推门而入,他看了一眼荀堪,笑道:“先生好自在啊!”
荀堪放下杯子,笑着起身见礼:“见过公孙将军。”举止间从容不迫。
公孙瓒赞赏的点了点头,言道:“汝好似料到我要来!”
荀堪依旧面带微笑的道:“自我入蓟城已有半月,将军却将我束之高阁。堪料想,将军事物繁忙,待闲暇之时必会前来。”
公孙瓒笑着问道:“何以见得?”
荀堪神色不动的道:“因为将军害怕……”
公孙瓒闻言脸上笑意尽失,他恼怒的看向荀堪:“我怕?我怕什么?”
荀堪负手道:“将军怕的并非荀堪,而是那势头正盛的北军!”
荀堪看了眼脸色阴郁的公孙瓒,继续说道:
“天下皆知我家主公与那陈风不和,现在我们都位处河北,将来必有一战。公孙将军是担心在府中接见了我,会引来北军不满。故而将军要见我,就只好屈尊来这小小驿馆了。”
公孙瓒冷笑道:“笑话,我坐拥幽州,青州也大半归属于我。如今我麾下带甲之士十余万,会惧怕北军?”
“何况我与骠骑将军交情颇深,为何要防范于他?”
荀堪摇了摇头,淡淡的看着公孙瓒并不说话。
公孙瓒被看得愈发恼怒,直言道:“汝来见我,所谓何事?难不成就是来取笑我的?”
荀堪正色道:“将军何出此言,堪来此,所为主公与将军之大业,何来取笑之说!”
不等公孙瓒发言,荀堪继续道:
“北军带甲之士二十余万,这几年更是势如破竹,刀锋所向,无不披靡!如此兵威,惧之慎之有何不可?”
“并,冀,幽皆属河北之地。试问北军要行扩张之事,先要平定何方?将军与那陈风交情再好,试问可愿屈居其下,当一个太平侯?”
公孙瓒神色冷厉,问道:“有话就说,不必拐弯抹角!”
荀堪道:“为今之计,只有你我联手,共同抗击北军,才有一线生机。如若不然,这河北之地,不日将尽归陈风之手。试问我家主公败亡了,将军又如何独善其身?”
公孙瓒摆手道:“那北军虽有二十万众,但是大部分都在镇守雁、云二州,实际上可调用的兵力也不多……”
“哈哈哈……”公孙瓒话未说完,却被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