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将军袁术去了南阳,长沙太守孙坚杀了南阳太守张咨,投效袁术而去。”
“袁绍也逃出洛阳往渤海而去,冀州大量州郡官员,士族门阀都前往渤海投效。冀州牧韩馥听之任之。”
“公孙瓒于幽州大量募兵,刘虞已然压制不住这头猛虎。”
“公孙度于辽东自立,自称辽东侯……”
“刘表单骑入荆州,竟能得据荆州,尽显枭雄之姿……”
沮授念着这一桩桩一件件天网传回的情报,眉头紧锁。
陈风却摆弄着窗沿下的望春花,好似天下之事都与自己无关,对于沮授所说不置点评。
刘协登基以来,大汉陷入了短暂的安宁。然而其下暗流涌动,任谁都看得出不日大乱将起。
自从董卓称相以来,朝纲诸事独揽,纵兵掳掠之事更是时有发生。朝堂之上敢怒不敢言,因为所有劝阻之人,都已成为刀下亡魂。
……
沮授扶额看着手中还有一堆各地的密报,诸如汉中张鲁自立,益州牧刘焉听调不听宣……又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陈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哎呀”一声上前将陈风摆弄的望春花抱起,作势欲砸。同时急切的说道:“都火烧眉毛了,中原之乱将起,我北军该何去何从…主公怎么还有心思摆弄这些花花草草。”
陈风焦急的看着沮授手中的望春花:“军师手下留情,那花可是给然儿的礼物,莫要给弄坏咯!”
沮授眉头大皱,但是想到是给可爱的陈然的,只好无奈的将其放下。
“主公,现在可不是摆弄花草的时候,大乱将起啊…”
陈风笑道:“急什么?那董卓日渐跋扈,骄奢淫逸。如今中原诸侯虎视在侧,迟早是要生变的。”
沮授点头道:“对啊,变局将至,我们……”
陈风笑着打断沮授的话:“时候未到,等中原扯起反旗之时,便是我等出兵响应号召之日。”
见沮授依旧眉头紧锁,陈风也叹了口气道:“军师不必多虑,天下大乱已成定局,我们目前不宜有太多动作,现在多想也是无益,您说呢?”
沮授颓然的叹了口气,对于他这种智者来说,最怕的就是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中原现在迷乱的局势让他看不透啊……
在他看来,这个时候图谋冀州可能是个好时机。但是冀州牧毕竟是韩庸之父,再者韩馥入冀州之后几番交好陈风,在冀州的治理方面也算不错,贸然发兵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但是看着袁绍于冀州不断坐大,这种感觉真是煎熬。
陈风自然是看出了沮授的担心,他重新将望春花摆放到朝阳的位置。语气淡然却满含自信的道:“很多事情已然无法更改,我们所要考虑的是乱局之后,如何尽快的拨乱反正。风暴要来,那就让它来吧。别说一个袁绍,便是全天下与我为敌,我也要重塑这大汉天地。”
……
洛阳,原西园军早已被打散融入董卓各部。
王传的下军校尉部几经抽调,如今也仅剩五百人驻守东宫。
东宫在年前的十常侍之乱中,被袁术一把火焚毁,至今都没有重建,那就更别提守护什么了!
这其实等于是把王传闲置起来,要不是因为王传有北军背景,恐怕也早被吞并了。
这一天,王传如往常一般巡视于东宫各处,突然看见卢植着急忙慌的朝着自己走来。
王传急忙上前见礼:“见过卢大人。”
卢植一把握住王传的手,将他扶起:“王将军无需多礼,老夫有要事找将军相商。”
王传好奇的问道:“大人何事如此惊慌?”
卢植长叹一声:“正所谓君辱臣死,陛下于北宫饱受董贼欺凌,老夫实感五内俱焚。老夫在此恳请将军今夜带兵宿卫北宫。”
王传闻言,不由得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大人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