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另外两位夫人,希望她俩帮忙劝劝。
结果蔡琰和荀采相视一笑,走到甄姜身旁道:“姐姐欲行,怎能不带上我们。”
甄姜皱了皱眉头道:“胡闹,军师刚刚所言你们没听到吗?蒙州此时太过危险,你们好好在家里待着,等待夫君回来。”
蔡琰轻轻的拉过甄姜的手,道:“姐姐想为夫君分忧,我们又何尝没有这个想法。蒙州地大,姐姐一行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走完?我们三人同往,分头行动,尽快安抚住各地迁来的百姓才是正事。”
田丰有点傻眼的看着三位夫人,这…这可如何是好!一旦有个闪失,自己如何向主公交代!
……
田丰最终还是妥协了,他自知劝不动,那就安排好护卫之事。
三位夫人每人随行五百骑,都是由校尉级别的将领护送前往蒙州。
三女出了阴馆,行至雁门关后,便分头朝着蒙州东、中、西而行。
这一路上,虽不见路有冻死骨,但那一座座新立的坟包,也让三女心中一片低沉。
荀采一路向西,经过一个安放了三千多黄巾俘虏的营寨,这里一座小城的雏形已经初见规模了。
迎着风雪,荀采入驻其中,每日熬粥做饭,亲自带人照料俘虏,就连原住民也纷纷感动前来帮助。
甄姜一路向中而行,这里的情况比荀采那边还要恶劣,这里安放的黄巾俘虏是最多的。
时常可见三五面黄肌瘦的汉子,蜷缩在一起,互相取暖。
偶尔也能看到几人偎依在一起,却已经毫无生机。
甄姜正巡至一处粥铺,却闻边上有人嚎哭起来:“兄弟,兄弟你别睡啊…快醒醒,快醒醒啊!”
“狗日的朝廷,把我们发配到这鸟地方,将人活活冻死。说什么降者不杀,全是扯淡。呜呜呜,我的兄弟啊!”
“反正左右都是死,兄弟们不如和我一起操家伙,反了!一起搏个生机出来。”
周围的俘虏们也义愤填膺的围聚再一起,呼喝到:“反了,搏个生机出来。”
甄姜身旁护卫闻言,纷纷拔刀,严阵以待。
甄姜则是轻轻推开身前的护卫,在一众亲卫的惊呼声中,独自一人向前走去。
亲卫正要围上来,甄姜叱喝一声:“谁也不许跟来,违令者,斩。”
随后,甄姜昂首挺胸,竟一步步朝着那哭嚎之人走去。
沿途的黄巾俘虏见衣着华贵的甄姜如此行来,竟无人敢上前阻挡。
甄姜走到那哭嚎之人面前,二话不说,俯下身去,开始查看他怀里少年的情况。
那哭嚎之人满面刚须,眼如铜铃。虽面露凶相,但此时却一点也发作不起来。显然他也被甄姜如此行径震到了。
这女人不想活了?他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怒斥道:“汝这婆娘想做什么,还不给我滚,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被拦在外围的亲卫们闻言,纷纷大怒道:“大胆,竟敢对主母如此无礼,当杀!”
甄姜回身怒斥道:“够了,所有人收起兵器后退二十步,再敢上前者,逐出征北军。”
随后甄姜不再理会那个口出狂言的凶相汉子,直接从他怀中将冻晕过去的少年抱了过来。
她先是探了探少年的鼻息,见虽然微弱,但是并未断气,不由得松了口气。
她急忙叫人去粥铺取来热粥,同时将随行的军医叫过来医治少年身上的冻伤,这一系列的动作,让周边的黄巾俘虏们都大为感动。
见少年病情稍微稳定,甄姜突然将身上厚重的大氅脱了下来,披在少年身上。
然后自己穿着单薄的衣服,站立在俘虏中间。
这一举动,让周围所有的黄巾俘虏们都破防了,纷纷跪下谢恩。
甄姜任凭天空中的风雪落在身上,她神情依旧坚毅。
只听她朗声道:“诸位为何来此,你们心里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