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眉心,继续道:“而如今踏顿势大,甚至说动了一开始很支持楼班的能臣抵之部落。按照这个形式发展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乌丸又能重回铁板一块!那踏顿野心勃勃,日后必成我镇北军大患……”
众人都陷入沉思,他们不是没有看清眼前局势,只是现在镇北军正值风雨飘摇之际,谁还有闲心去顾及乌丸。
这时,黄权起身作揖,目光坚定的说道:“微臣愿出使楼班,此行必让乌丸无法寸进。”
陈风大喜过望,起身来到黄权身前,将其扶起:“公衡欲往乌丸,但此行颇为凶险……”
黄权却目光坚毅的打断陈风的话:“权入镇北军,已有岁余,如今却寸功未立,实在无颜与诸公共立一堂。主公莫要相劝,此行不成功便成仁。”
陈风听到了黄权话中的决绝,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从一开始陈风使小手段让其归附,再到现在的主动请缨,陈风如何看不见这其中的变化。
而黄权更是知道陈风要自己一同前往洛阳,还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在于自己的父亲黄琬也在京师。
自他来雁门已有近两年的时间了,都未曾抽出闲暇回去看望。
陈风这是借此机会让自己回家访亲,如果事不可为,也可以第一时间脱离镇北军。
正所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陈风这许久以来待他以国士之礼,他自认必以国士相报。
陈风拍了拍黄权的肩膀,正色道:“此行乌丸,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不管成功与否,必须归来。”
看着陈风真挚的眼神,黄权深吸一口气,重重的应了一声:“诺”
陈风点了点头,继续道:“我会让典韦典将军一路护送,等你我回返雁门之日,再把酒言欢。”
……
等到陈风在议事厅送走众人,天色已经昏暗。
他伸了个懒腰后,朝着后院走去。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刚刚来到东汉末年的孤家寡人了,如今他也有家有室。此行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后堂的三位娘子……
一想到刚刚出征归来,就马上面临离别,心里就充满了愧疚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