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矿石。
这当然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读好自己的书,为每天打工的父亲做一点家务,争取考上好的学校,长大当官赚钱,再娶个老婆生个孩子,这是他爸说的,一辈子平平淡淡是最好的幸福。
无聊的日子从头顶被大雁的飞过宣示着时间的流逝,在内城与外城的交界处有一所学校,校中的孩子基本都是像他一样背景的孩子,在父母的努力下得到了上学的资格,这代表着他们能拥有进入内城的机会。
学校里,所谓的选举,所谓的灵的出现,所谓的末法城都只是学生空闲之时的谈资,但大多都只是因为新奇,毕竟这离他们太过遥远。
而至于他们的未来,他们只要读好书,考上新成立的大学,自然会有财团来帮他们构建,一切都显得十分稳定。
白出生时,父亲便开始疯狂读书,发誓要给他取一个有文化的名字,但只有名没有姓,姓是只有大家族才有的,可以说是大家族用来框定族人才能用于名中的,而这些人还没有资格有自己的家族形式。
想来想去,父亲给自己选了一个“白”字,这既是取自父亲自己的“黑三”的外号,也对自己身份的嫌弃,时常在外做活的人都一样,一身乌黑色的皮肤和衣服,就是他们和有钱人最明显的差别,他父亲希望他长大以后也可以和有钱人一样白净,而不是像他一样,一直流浪当小工,好不容易进了财团的项目,登记信息的时候却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就叫我黑三吧,家里有两个哥哥,前几年都死了,认识我的人都这么叫我。”
作为班级里平平无奇的男生,成绩中等,存在感低,有少数几个好朋友,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仇视的人。上课一起睡觉偷吃,下课一起聊天扯皮,中午和同学一起狂奔向食堂,晚上一起等家长来接。对未来没有规划,对当下也没有欲望,仅仅的愿望就是拥有一双属于自己的新运动鞋,可以跑出去四处看看。
生活在这个城市的十六年中,他从未到过城市外面,并不是他不想去,而是在多少年前,人类所在各大聚集地便早已各自封锁,防止所谓荒野的入侵。对此,他有好奇,并也没有过多的思考什么。
和他父亲一样,他也想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便好,骨子里同时有着对周围一些人和事的看淡与对安稳和谐的向往,也许这是被父亲带出了一种老年人的心态。
……
城外边界线,黢黑的工人们以几百的人力把末法石向外拉去。风沙吹起草原上起起落落的枯草,迷得人眼睛无法睁开,不过这个行进速度也根本不需要视力。
白的父亲就在这个队伍中,只不过由于他是第一批加入这个计划的员工,现在已经混到队长的职位了,比寻常的员工是要轻松很多。
远处又是一辆卡车到来,车上装着新开采的矿石,来与他们做交接。
“怎么了,矿挖傻了?”
卡车车厢里,一位中年人一脸凝重,过分苍老的脸上扭扭曲曲得爬满了皱纹,似乎受尽了非人一般的折磨:“我要调离谷山,那里太不正常了,我从二十岁开始做矿工,虽然懒升不了职,但绝对不傻,那里绝对有不干净的东西。”
“确实,那里以前是城里处理垃圾的地方。”黑三一脸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从二十岁便被关进了精神病院,五年前才被放出来,因为和包工头家中的亲戚有点关系进了这个项目当个搬运工。
“别开玩笑了,我又不是神经病,我要不调离,要不离职,回家养老去了。
“你能把头拧过来正对着我说话吗?没有家的东西。”
远处的矿山冒出高耸天际的黑烟,工人们在漆黑的矿洞里挖着矿。
忽然有一名工人浑身抽搐倒下,眼中瞳孔放大,嘴角冒出一团团红沫,一看便是,周围的人连忙凑过来关心,心里充满看热闹摸鱼的想法。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