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熟睡中的张辰龙。
这一年他21岁,这是张辰龙在大学宿舍睡的最后一个晚上。
他们宿舍有六个人,两个同学三月份的时候就参加工作去实习了,还有一个跟女朋友在校外租房住,学校是明令禁止学生同居的,但是所谓的成年人可挡不住爱情的烈火。
此刻,就剩三老光棍儿在宿舍打呼噜了。
说来也怪,别看他们这六个人生活了将近四年,五个舍友在他梦境出现的次数都不超过三次。
心理学家说做梦有时候是因为心理有些垃圾情绪需要处理,但一时又没有情绪的出口,才会形成“造梦”,又叫“做梦”。
而我觉得,更像是心里有事憋屈到不行的一个人,想要去旅行寻找诗和远方,一翻钱包,泥马,比脸上的青春痘都少。
诗和远方不及碎银几两能解烦忧啊,而“梦”就是成本最低且能快速解除郁闷心情的一个出口。
只是他们不知道,偶尔可以通过梦境与现实交错的片刻实现超维传送,这种传送也带有随机性,有可能回到过去,重复那些美好的画面或者记忆深刻的人生时刻;或者去到未来,见识前所未见的世界,都不可知。
而这天,离别地百感交集,面对未来的迷茫,在即将踏入社会的张辰龙脑海中交缠,加上晚上喝了酒,做一场梦成了必然。
这个梦来得是那么顺其自然,只是有些伤感。
梦里先是出现了他高中时暗恋的女同学,好像叫什么晓悦来着,连她的模样都快不记得了,就是忘不了这个名字,那张脸也是按照几个女明星组合出来的,可别多想,都是正经的那种。心理学家还说了,对于真正喜欢的人,一般是不会产生这种亵渎或者画面过于香艳的梦,这是对初恋的尊重。
还是说回那个组合脸的美女,张辰龙只是看到她在对自己笑,如花儿般灿烂,如春风般和煦,她招招手,张辰龙恨不能飞奔到她怀里。
此刻,张辰龙脸上出现了猥琐的笑,可是晓悦却不见了,正当他失落的时候,跟他关系好的两个舍友出现了,一个叫阿喜,一个叫老赵。
两个人真是把损友这个词从书面带到了现实,阿喜这四年带着张辰龙看遍了各种网络小说,什么异界、仙侠、位面、重生等等,老赵则是带着他玩遍了各大网游,什么热血、什么枪战,一星期五个夜市不在话下,就是不好好学习。
这两个玩意儿笑嘻嘻地跟张辰龙拉拉扯扯地走向网吧,还是他们经常去的那家。
网吧的收银网管是个小美女,上身穿露脐小背心,下身穿超短裤衩,还有网袜,虽然有点瘦削,但是白白净净的,还化了妆,十六七岁的模样,满是青春气息。
不过对于这三个老光棍儿,吸引力还不够,只有游戏才是真爱,正当他们掏出身份证要充钱时,周围的场景又变了,转眼到了操场。
张辰龙自然不知道为什么梦境会切换得这么流畅,我知道啊。
这就是超维传送,你回想你所做过的梦,是不是在某个熟悉的地方戛然而止,就换了新场景?甚至出现了新人物?
那是遇到了“关键记忆门”,我暂时将这种强制跳跃传送称作“门”,大致原因是大脑在某个时刻运行记忆,出现了能够影响未来的一些要素,比如某个画面,某句话,某个人的某些动作等等。
我的传送经历有限,总结的内容也有待考证,但有一定的可信度。
回到操场,许多同学正在打篮球。
篮球和足球是大学中最普遍的运动,尤其是机械电子、土木工程、体育系这类光棍特产院系,也特产篮球精英,帅哥却极少,你见过哪个五官标致的帅哥天天打篮球?一身臭汗影响撩妹。
张辰龙虽然个子不高,但也爱好打篮球,只是玩玩,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又菜又爱玩,但是他曾经苦练了三个月的三分球,有机会还能投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