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鬼从何而来,有何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这仅仅只是途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鸡鸣三声,
一处人烟稀少的山岗处,建着几间不大不小的屋子。其中一间门头上挂着一块写着义庄的牌子。
“吱呀!”
紧闭的木门被打开。
林九顶着黑眼圈,背着包袱打着哈欠道:“师傅,这一大清早的是要去哪啊?”
林师傅恭恭敬敬地给祖师爷上完香,“去擦屁股。”
“擦屁股?”
顶着一脑袋疑惑的林九跟着出了门,一路上也未曾听师傅说话。
他不知为何,心中颇为怪异,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了。前头踏步前行的林师傅背上背着一柄用深蓝色布匹包的严严实实的东西,出门的时候他看见师傅将供奉在祖师爷灵前的桃木铜钱二剑小心翼翼地请了出来。
想必就是这两件东西。
今日走的路与昨日相同,步子自然快了几分。
再次来到林家祖宅的时候,林耀文又换上了他那身洋西服。看样子是早就等在那里,就是不知道等的是谁。
林九是个自来熟,“林少爷,早啊!”
林耀文嘴角含笑道:“阿九兄弟早。”这位少年虽然是林师傅的徒弟兼养子,却也算是他的兄弟。若是按辈分算,他还要叫这小子一声叔呢。
林九自来熟的性格,上前就准备勾人家的肩膀。
“呃哼!”
“师傅,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
尽管平日里死老头死老头的叫,但他知道谁是真正对自己好的人。
“放心,你师傅我这把老骨头还挺硬朗的。”林师傅边说边给他使眼色,让他不要对人家勾肩搭臂的。
这林九也意会的快,搭肩换握手。“林少爷,咱们今儿个是要去哪办事啊?”
嘿!这文化人的礼节咱还是懂得嘛。
林耀文倒也不矫情,握完手便道:“是这样的,我…”
他看到林师傅朝自己无声地摇了摇头,这才想起自己要人家不要往外说,到了自己这反而往外倒。
这乡亲邻里的唾沫星子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我不是听老叔说阿九兄弟你一直想出去看看嘛,这不这回上省城去就捎上你一同去嘛,难不成阿九兄弟你不愿意去?”林耀文说完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
林九一听可以去省城,哪里还有拒绝的理由。好似那俩黑眼圈都消退了不少,欢快的接过林师傅手上的包袱网肩上一挂。
“师傅,您这要上省城早说啊!还弄得这么神秘,搞的我还以为你要去找我那素未谋面的小师娘呢。”
林九顿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不理会二人心照不宣的眼神。“林少爷,哦不。你比我大上几岁,要是不嫌弃,我便喊你一声大哥如何?”
林耀文被他的这股子欢快劲感染,心中的那股子阴黎好像都消去了不少。“阿九兄弟乐意就好。”
三人随后登上马车,踏上了前往省城的旅程。
“呕!”
林九觉得自己的胆汁都快要吐光了,肚子现在一抽一抽的。一股子酸水正在从喉咙里翻滚,冲击着他那脆弱的嗓子眼。
一把掀开马车壁上的布帘子,伸出头来。嘴巴还没来得急处理,鼻子就激射而出一线,真叫个口鼻齐出。可惜那早间的几碗粥早就消耗在前面的路上,现在除了肚子里那酸臭的黄水,实在是吐不出什么来,只能干呕。
林九想如果现在可以看见自己的脸,那一定是绿的。
吐完了的林九重新钻进马车,一屁股瘫在马车里,现在他还觉得肚子里正在翻滚。强行咽了口不算多的唾沫,也是苦的。
他就奇了怪了,怎么就自个儿一个人吐成这样?可这连续的呕吐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注意力,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此刻的他完全不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