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德带着活着的手下狼狈地逃回了何霸天家中。
“怎么弄成这样?”见儿子灰头土脸地回来,手下又折损过半,何霸天连忙问道:“遇到八路主力了?”
“唉,可不是!”何正德懊恼地说道:“眼瞅着就要生擒那些个抢咱们家棉花的八路,关键时刻几发大炮给我干蒙了!”
说着,他将自己带人追击八路军的过程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何霸天听完之后,气得直跺脚。
“你呀,上当了!”他指着儿子的鼻子说道:“口袋谷那边是段家沟游击队的地盘,你们遇到的准是游击队,哪是什么八路军主力!”
“这些个游击队,不过是本地一些农民自发组织起来的队伍,他们仗着手上有几门木头炮,处处跟我作对,这回咱们要对付八路,他们又来插一脚,着实可恶!”
“八路远在龙山,这次又得了棉花,短时间应该不会再来。”何霸天捻着花白的胡须喃喃说道:“咱们得趁这个时候,先把段家沟游击队给收拾了,以后对付八路的时候,才没有后顾之忧。”
一听何霸天这个话,何正德就知道,他已经有了主意,连忙兴奋地问道:“爹,你说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哼哼……”何霸天狞笑着说道:“当然是从他们的亲人下手,逼那些游击队乖乖来送死!”
几天后,正在研究榆木炮的叶文突然接到了段家沟游击队发出的求助。
原来,自段家沟游击队加入龙山独立团之后,叶文仍让他们回到段家沟,继续骚扰当地的鬼子,伪军和地主老财,以争取把段家沟发展成龙山独立团的地盘。
可这游击队员带来的消息,却让叶文大吃一惊。
“那何霸天利用儿子何正德在侦缉队的关系,和鬼子勾结到了一起,他们查到了段家沟游击队员的住处,将我们的家人都抓起来,并放出风去,要求我们今天中午前交出榆木炮出来投降,否则就在段家沟当众处决我们的家人!”
“太可恶了!”段鹏听罢气得火冒三丈:“这个何霸天一肚子坏水,准是他想出来的这个毒计!用游击队的家人们逼他们去送死!那些游击队员要是真的交了榆木炮,他们也就成了案板上的肉,鬼子不是放过他们的!”
“不错,交出榆木炮,不光他们的家人,连游击队员们也活不了。”叶文点了点头:“我相信景队长自己也明白会是这样的结果。”
想到这里,叶文听到这里忙问:“你们景队长呢?”
“他让我来龙山求援,自己带着其余兄弟救人去了!”
“糟了!”叶文暗叫不妙:“这是鬼子和汉奸的阴谋,他们这一去一定会落进圈套!”
“营长,段家沟游击队危在旦夕,咱们得赶紧下山去救他们啊!”三宝急切地说道。
叶文点了点头,当即点起人马,准备去营救。
与此同时,与此同时,段家沟游击队在队长景舟的带领下,悄悄来到了段家沟外。
只见段家沟市集广场此刻已经被鬼子和伪军占领了,游击队员们的家人,上到八十老妇,下到五六岁的孩童,都被赶到了这里。
一见这阵势,游击队员们都犯了难。
“小鬼子真狡猾!故意选在段家沟市集上处决,还把周围的老百姓都拉过来看热闹,这样一来,咱们的榆木炮就派不上用场了!”
“是啊,这要一开炮,老百姓不就遭殃了!”
“要我说,这毒计肯定是何霸天想出来的,那家伙一肚子坏水,你看,他儿子还在那儿趾高气昂呢!”
只见何正德得意洋洋地站在这群被挟持的百姓面前,耀武扬威地说道:“你们的家人——或儿子,或男人,或爸爸,胆敢加入游击队,与帝国军作对,所以才连累了你们要在这里等候处决……”
“帝国军宅心仁厚,不忍心看到无辜的百姓就这么白白送死,所以,给你们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