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掩饰不住的笑意。
“汪先生，请随我来。”
方途开车将汪琪和顾萍送到了清源县最高档的饭店，门口的本地名流早已在此恭候多时，忙不迭地将汪琪引了进去，而汪琪显然也很享受这种前呼后拥的感觉，连身旁的顾萍没有跟着进去都没注意到。
见人群进了饭店，方途回到车边，从口袋里抽出一盒烟，取出一支刚要抽，忽然觉得背后似乎有人，他回过头，发现是汪琪的秘书。
就在他诧异眼前的女子怎么没有跟着汪琪进饭店，却出现在自己身后时，笑盈盈的顾萍先开口了。
“方学长，你不认识我啦？”看着面前眼神有些茫然的方途，顾萍连忙上前一步：“我是顾萍啊！”
“顾萍？”方途吃惊地看着眼前的汪琪的秘书，从刚才起，他就越发觉得她和曾经在仲甫大学跟自己一起参加游行的小学妹莫名地相像，只是不敢相认。
没想到，曾经天真无邪的小学妹，如今已经是卖国贼汪琪的秘书了。
方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遗憾和惋惜，但顾萍并未察觉，自顾自地沉浸在老同学相聚的兴奋中。
“太好了！以后我和方学长一起工作的机会应该会很多吧？”她高兴地说道：“自从我跟着父母一起搬家，离开了清源县，我几乎每天都想着能回来，哪怕是看看你们，看看肖老师……”
听到她提起肖教授，方途的心中掠过一阵痛楚，尽管他知道肖瀚舟是为了掩护他的身份而牺牲了自己，许多个夜晚，他还是会梦见自己的双手沾着老师的鲜血。
他低下头，看着眼前依然天真无邪的小学妹，认真地问道：“顾萍，你真的觉得，我们选择的道路是对的吗？”
眼前曾经和蔼可亲的学长，突然变得这么认真，顾萍有些意外，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方学长，说实话，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走的这条路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直到看见方学长你也在这里，我才对自己的选择有了信心。因为，我相信，方学长的选择一定是对的！”
见方途低头不语，只是默默地抽了口烟，顾萍继续说道：“我怀念学校里的时光，怀念和你……还有肖敏学姐一起去街上游行的日子，那时候虽然很危险，但每每想起来，我都觉得很充实。”
“可惜……我们都回不去了。”方途语气冷淡，又带着几分遗憾地说道。
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十几个穿着厨师和服务生衣服的人身上，其中一个还悄悄回过身来，对他比了个手势。
这是叶文他们已经顺利潜入清源县的暗号。
方途装作漫不经心地还了一个手势，告诉他们：目标就在饭店里，一切照计划行动。
见学长有些左顾右盼，敏感的顾萍以为是方途对她的话没什么兴趣，有些失望的她低声说道：“学长，是不是我说得太多让你讨厌了？你要是有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她转身就要回饭店，却被方途一把抓住了胳膊。
“学长，你……”
方途知道，一会儿叶文和他的锄奸小队就会在席间动手，这个时候让顾萍回到汪琪身边，毫无疑问是把她至于危险之中，说什么也要留住她。
想到这里，方途故作轻松地笑着说道：“顾萍，你误会了，我很喜欢听你说过去的事，再说一些好吗？”
“嗯！”望着学长的笑容，顾萍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而纸醉金迷的饭店内，叶文和他的小队正准备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