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衿的母亲。
都说,再鲜艳的花朵,都是需要雨水浇灌的。
可这一刻,花朵开始枯萎了,她只好将她全部的心血灌注到了女儿身上。
后来,子衿开始长大了,她也慢慢懂事了。
那几年,她见证了一个不满三十的母亲,是如何变成一个黄脸婆的。
也是那几年,她几乎就没有体会过什么是叫做父爱。
再后来,母亲身体每况愈下,渐渐不支,终于倒下了。
再再后来,母亲撒手人寰,那个叫余凡的男子,也仅仅是象征意义的出现了一下,便离开了。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她和父亲的关系渐渐疏远,直至形同陌路一般。
既然没有父亲,那为什么还要跟随父姓?
那一年,她改名赵子衿。
跟随外公外婆长大的这些年,余凡同样是很少出现。
就算是逢年过节,顶多也是象征性的留下礼物,就匆匆离开。
也或许是造化弄人,余凡的小老婆怀孕了,可孩子父亲不是他。
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为了保住脸面,他找人制造了一起意外,将他的小老婆当场撞死。
遭此背叛,他才记起赵子衿母亲的好,他才记起自己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他想弥补,把对妻子的爱,在女儿身上弥补回来。
可是赵子衿会那么轻易原谅他?
如若不然,她一个弱女子,岂会背井离乡,出走法国留学。
为了挽回女儿,余凡多次远赴法国看望。
然而,赵子衿每每总是以各种借口避而不见。
直到另外一件事情都发生,这种情况才稍稍有了改变。
她外婆临终前,紧紧抓住她的手说了一番话。
不管他当年如何做错,毕竟你身上都流淌着他的血。
无他余凡,何来你赵子衿?
子衿,外婆再无他求,只希望你们父女相认。
或许是出于外婆的临终遗愿,赵子衿终于认回来父亲。
不过两人之间隔阂已深,如何能就此轻易解开。
所以,回到上海之后,她宁愿单独居住在外,也不愿回家,就是这个原因。
如果不是为了商谈和谷雨的婚事,想必这次过年也是不会回来。
一下楼,赵子衿就瞧见余凡板着个脸,当即就有些不悦了。
“当年,丢下我和母亲的是,今日求我回来的还是你。”
“余先生,请问我要怎么做,你才会高兴?”
赵子衿丝毫不客气的质问着自己的父亲。
“有你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吗?”
余凡一听,也是手一拍,脸一沉,立马就训斥了起来。
“你真以为我愿意跟你说话?”赵子衿反唇相讥。
“赵子衿,注意你在跟谁说话。”
此时,余凡气的肺都快炸了。
“哦,忘了,你是父亲,我不应该跟你这么说话。”
“我应该向你道歉。”
赵子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嘴上说着应该道歉,可这话里那有像要道歉的意思。
“你……”余凡当即气的哑口无言。
“父亲。”
赵子衿虽然对父亲阻止自己的婚事,而心生不悦,可她依然没有忘记自己本分。
“关于我成亲这件事,我有我自己的选择,希望你不要阻拦我。”
话说到这个份上,其实是在告诉余凡,你没有反对的权利。
就算你反对,我也不会听。
就算听了,我也不会照做。
反正就这样,你看着办就好了。
为了让余凡没有反对的余地,赵子衿又是说道。
“我不需要你准备一文钱的嫁妆,而且所有送上门的聘礼你全部照单全收就是。”
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只要你不反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