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与此同时,病床上昏睡不醒的“病人”,睁开眼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丝毫不见一点受伤的样子。
如果谷雨看到这个场景,一定会大吃一惊。
数分钟后,那名“病人”换上了一身日军少佐服,敲门进入影佐祯昭所在的房间。
立身站稳后,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影佐大佐!”
影佐祯昭回身看了看来人,极为满意道:“尾岛君,你做得非常不错。”
“谢大佐夸奖,这是属下应该做的。”日军少佐躬身回道,“只要能瞒过谷雨,就算是真死,尾岛也无二话。”
“不,你得好好活着,医院这里还需要你。”
“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有半分的松懈,一定要做出这里关押有重要人犯的假象。”
“医院这边我已经打过招呼,已经安排了指定的医护人员。”
“除此之外,但凡未确认身份的人员,你且放他进去,我们来个瓮中捉鳖就是。”
影佐祯昭细细的叮嘱着尾岛。
“属下明白!”
离开医院之后,谷雨本原本是要向中川杏侧面探寻一下情况的。
可是一想,既然来之前对方都没有透露半分,想必影佐祯昭已经提前打过招呼。
如此一来,就算自己再询问,肯定也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索性只好作罢。
最后,以需要处理青帮码头事务为借口,和中川杏道了分别。
分别后,谷雨并未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招了辆黄包车就直往青帮码头而去。
青帮码头只是名义上交给了谷雨,实际上大部分时间还是由吴四宝管着。
特别是离开上海的这些时间,码头上的一应事务皆是由孙一元经手。
上次军统袭击码头时,谷雨原本是想借军统之手除掉孙一元的,后来选择不动手的原因是,觉得码头上有些事情仍是能够用得着对方。
很多时间从面上来说,他们出头总比老师自己出头强些。
到达码头之后,谷雨就直接去了账房。
账房里,将一双脚翘在桌上,神情极其悠哉的孙一元,陡然瞥见进屋的谷雨,当即就将他吓得不清。
“谷爷,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小的也好出来接你。”孙一元佝偻着腰堆着笑脸道。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辛苦了。”谷雨随手掏了几张钞票塞在了对方手里,接着问道,“最近码头一切可好?”
“回谷爷的话,一切都还正常。”
孙一元回着,慌忙的从柜子中找出了账本,摊在了谷雨面前。
“谷爷,这事最近的账目,请你过目一下。”
谷雨接过账本,随意翻看了几页。
码头往来的货物就那么几样,进项和出项也在正常范围,每一笔记录得都很是清晰,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对了,上次我师娘付给林探长的费用,没有从码头这边支?”谷雨将账本搁到了桌上,随即问道。
“好像是夫人从宅子那边支的,所以码头这边的账目上就没有记录得有。”孙一元如实回道。
“这个是码头上的事情,自然没有让我师父师娘单独掏腰包的道理。”
“这样,你从码头上支一部分钱,送到我师娘那儿,就说是我的意思。”
谷雨凝神想了一会儿说道。
“好的,谷爷!”孙一元应声道。
“这些天码头上的位置该挪一挪的都动动,船队没几天就回上海了,别临到头了忙不过来。”谷雨叮嘱道。
“是!谷爷。”
“行了,这没多久就立马到年关了,告诉兄弟们再辛苦一阵子。只要你们保证码头上不出乱子,自然也少不了你们的。”
前些日子因为那一船福寿膏的事情,孙一元也被逼放了不少血。
不用想,他肯定对此事也怀恨在心。
既然决定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