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此事还是由我来向你解释吧。”
水无涯见到陆长生出现,面色肃穆,浑身气势也沉稳了,似乎是不想在他面前露怯。
若说陆长风是陆家出了名的纨绔,那陆长生就是陆家出了名的风云人物。
众人皆称赞陆长风惊才风逸,玉树芝兰,就连水无涯的爷爷水家家主也常对水无涯说他不如此子。
所以水无涯在看到陆长生的时候,就能略微体会到陆长风面对他时那种微妙的复杂感。
陆长生作出洗耳恭听的姿势,“请。”
水无涯就将之前给陆长风解释的那套说辞又重复了一遍,重点强调了,那遗失的宝物对水家有多么重要。
“原来是这样。”陆长生轻轻点头,“陆家和水家同为五大家族,这样的忙理应相帮。”
水无涯露出感激之色,结果陆长生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凌厉,“但仅凭这位凌天宗宋道友的一面之词就来找我陆家人的麻烦,是不是欺我陆家无人,不如她背景深厚啊。”
陆长生说这话时,脸上笑意不改,但一股极强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陆兄,在下绝无此意。”水无涯急忙辩解。
“那不如这样吧,我有一个提议,不如让这位率先接触水家至宝的宋道友将储物袋交出来,让我们搜一遍,确认了水家至宝真的不在她身上,再让陆长风将储物袋交出来,你看如何?”
陆长生笑盈盈地看着水无涯,却将矛头直指宋芜。
“这…”水无涯额头冒出一层薄汗,在陆长生的步步紧逼之下,他竟感受到一种面对爷爷水元青才有的压力。
原本一直绷着脸的魏老和陆长风面色和缓,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陆道友这是怀疑我了?”
宋芜突然开口,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宋道友,在下并没有此意,只是为了公平二字。”
陆长生既然敢将矛头对准宋芜,自然不怕她的问诘。
陆长风不争气,可也代表着陆家人的脸面,怎能轻容外人践踏,就算对方是凌天宗的弟子,那又如何?
谁又能知道他陆长生,以后会不会成为凌天宗开山老祖那样的人物呢,他有什么好怕的。
陆长生从来不去猜想自己会成长到哪种地步,不设限制,才能不受限制。
“我若是不愿呢。”宋芜道。
陆长生摇头一笑,“那恕长风也很难配合了。”
说罢,他身影一闪,出现在水无涯身边,伸手去拿他手中的储物袋。
水无涯下意识向后猛退一步,抬手去挡,谁知手刚一触碰到陆长生,他的身影便轰然溃散。
水无涯暗道不好,等反应过来,陆长生已经拿过储物袋,回到了之前站立的位置。
“长风堂弟收好了,可别再被人拿去了。”
陆长风得意地看了水无涯一眼,接过储物袋,将其系回腰间。
水无涯面色阴沉,既恼怒陆长生不给情面,又不满宋芜不愿意主动退让一步。
他现在已经确定水魄就在这两人身上,可这两人谁也不是好惹的,难道他还是得回水家向爷爷求助才行。
宋芜倒是半点也不意外,她在看到陆长生出现后,就知道水无涯的计划怕是行不通了。
陆长生可不是能任由人捏扁搓圆的性子,他看似随和,实则最有原则,她前世就领教过了。
“水兄,水家找我们陆家帮忙看守海口,就是为了查找偷东西的贼人,现在人也找到了,若是水兄没有别的事需要帮忙,那我们也该离开了。”
陆长生似乎没有看见水无涯难看的脸色,提出了离开之意。
水无涯憋了一会儿,只得从牙缝中挤出一句,“陆兄慢走,恕在下不能远送。”
“好说,水兄,游二小姐,还有这位宋道友,告辞了。”
陆长生缓缓说完告别语后,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