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淼淼上前走了两步，抬着小脑袋向白轻霜道：“白姐姐，我是淼淼，你好漂亮呀！”
别看宋淼淼小，她能壮着胆子去城门赚灵石，就说明了这孩子脑子灵活。
不需要宋芜教她，她就知道该如何讨好面前的白轻霜，不要钱的漂亮话张嘴就来。
饶是白轻霜对这小姑娘有敌意，也被她的话夸得心花怒放。
她最喜欢的就是别人对她的夸奖，这才能让她感觉自己还活着，还不是一具没皮的腐尸。
看在宋淼淼嘴甜的份上，白轻霜对她的态度倒是好上几分，对她温柔地笑了笑。
白轻霜心里还想着既然这小孩这么有眼光，那晚点就第一个送她上路，给她一个痛快，免得让她多受折磨。
“白姐姐，我们一起坐吧。”
宋淼淼见白轻霜态度温和，眸光一闪，又往前多走两步，想伸手去牵她。
不料，刚刚还平易近人的白轻霜却一甩袖将靠近的宋淼淼给推远了，若不是宋芜伸手去接，宋淼淼现在怕是都摔地上了。
宋淼淼被宋芜接住还有些发懵，委屈地看着白轻霜，小嘴一撇，泪珠子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
“轻霜，你怎么推小孩子啊，她又没有恶意，她只是想与你多亲近亲近。”
只有宋芜是秦香雪今天才认识到，宋淼淼她却是见过几次，对她印象不错。
见到这一幕，她不由得开始责怪起白轻霜。
白轻霜此时也是十分错愕，她刚刚的行为完全是下意识的，因为宋淼淼靠近时她突然心生警觉，下一息，就抬起了袖子。
不过，白轻霜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对于秦香雪的指责她更是心生恼意。
她已经忍这个蠢货很久了。
看似和她是姐妹情深，一点忙都帮不上，让她做点事也是推三阻四。
今日，她本就是为了了结往日恩怨而来，索性干脆就…
白轻霜握紧拳头，杀意渐浓。
“白小姐，你是用了什么香薰吗？”
宋芜突然开口问道。
白轻霜酝酿中的杀意被打断，她暂时松开了手掌：“没有啊，我一向不爱香薰。”
“哦？是吗？”宋芜脸上闪过一道诧异，随即歉意道：“那可能是我闻错了。”
白轻霜还想说什么，就被秦香雪给拦下了：“轻霜，你先坐下吧，你状态不好，还是得多休息才行。。”
秦香雪觉得宋芜刚才问的问题一定是为了缓和关系才故意这样说的。
宋芜都不介意了，她作为主人也要做出表示才行。
白轻霜就在秦香雪的劝慰下，坐了下来。
她盯着宋芜，心中暗忖宋芜的用意。
宋芜此时也拉着宋淼淼面无异色地坐下，心底却一个劲儿地往下沉。
她大概知道这白轻霜是怎么一回事了，她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
真正的白家大小姐白轻霜怕是早已香消玉殒，而眼前之人不过是一个顶着白轻霜的皮囊，见不得光的鼠辈。
柳如眉！
面前这人就是柳如眉！
宋芜想到这个名字就想到了百花城，想到了百花节，想到了花车上的柳如眉如出尘谪仙的模样。
那时候的她和眼前这个看似温柔和婉的白轻霜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若不是白轻霜刚才一抬袖飘出一股沁人心脾的馨香，宋芜还不能想到这个处处透着诡异的白轻霜就是柳如眉。
柳如眉当时给她留下的最深的印象就是这独殊的香味，她闻起来是幽香，但在百花城主的鼻子中就是…就是什么来着？
宋芜沉下心回想一下，才把那句形容柳如眉的话想了起来。
百花城主当时说的是让人窒息的腐臭味。
巨大的反差，让宋芜对这个气味很是印象深刻。
所以宋芜在闻到这股气味的时候就想起了柳如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