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夭走近了院中,轻抚上了桃树,若是说方才她还有初来乍到的陌生感,那现在这桃树的出现便是有了一丝丝的亲近。
桃树下的一套石桌石椅,地方不大,东西也简单,丝毫不见豪华贵气,朴素简单,但古夭却一眼便喜欢上了这处小院。
“多谢田长老,”古夭回身对着田长老笑着揖手。
田长老默不作声地让开了这个礼,走到了一旁,“喜欢就好,往后你若是升了品级,还能换院落,会有更大的。”
古夭摇了摇头,拈起了石桌上的一朵桃花,“不换了,就这处吧。”
田长老微微颔首,突然想起了什么,眸光一闪,“古丫头,你刚来仙界就得罪了不少人吧?周家,唐家,还有方家吧?”
古夭摆了摆手,摇着头道,“不过是输不起的一些人罢了。”
田长老一声大笑,“不错,输不起的人罢了,这也是你来炼丹师宗会品级的原因吧。”
古夭点了点头,双手一摊,“田长老慧眼。”
田长老无奈地指了指古夭,“你就不怕吗?那些可都是仙界世家,是仙帝的人。”
指尖的桃花在古夭手纵横翻转,树下红裙似火的少女清冷一笑,“若是天塌了,我就将这天捅个窟窿,有何可俱?”
“好!”田长老拍了拍手,骨子里的血脉,是永远不会变得。
古夭想了想,红唇微抿,眉间微蹙,却没有说话。
田长老胡须一动,就知道这丫头有话要说,“古丫头说吧,还有什么要问老夫的?”
古夭嘿嘿一笑,摸了摸琼鼻,“田长老,有一件事,我从下界就开始有了疑惑,但却未能想明白,炼丹师宗会底蕴丰富,可否为在下解惑?”
田长老手一拢,看向了古夭,“问吧,老夫若是知道,便给你解惑。”
古夭脸上的笑意微敛,“田老,不知是否有一种药可以无形之中让人完全屈服于另一个人,完全听令,可也有自己的主见喜恶和意识。”
田长老脸色一凛,“你......且说清楚。”
古夭见田长老的模样,赤红色的袖下右手微微握成了拳,“我还在下修界的时候,我曾经的好友,是凌云宗宗主的大弟子。
“对她那师尊唯命是从,可她的师尊本就不把她当回事,师尊无视、师弟师妹践踏,一个宗门仿佛是吸血鬼一般吸附着她,压榨着她最后的血液。
“直到死的时候,或许她才回过神来,想不通曾经的一切,为何她会在这么一个不把她当人看的宗门中,呆了那么久,掏心掏肺地付出那么久。
“作为旁观者,我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我这好友对她宗门里的人毫无保留,我便怀疑她是不是被控制了心神,我看过一本书,凡间有蛊,可控制人的心神。
“可是那蛊若是下,那人便是行尸走肉,唯命是从,但是我这好友却没有那样,她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会开心会难过,但只有一面对她的师尊,就是死心塌地。”
古夭眉间微蹙,这一世她想过很多次曾经发生的事情,她都不太能理解,换成现在的她,一定做不到的。
“田长老,仙界是否有什么术法或者是丹药,可以将人变成那样?”
田长老微微沉吟,双手背在了身后,来来回回地走了几步。
过了一会,田长老看向了古夭,“你先说说,你那好友的师尊,叫什么名字?”
古夭红唇微启,“凌云宗宗主,褚元寒。”
田长老一愣,“褚元寒,可是方沧的女婿,我记得他那女儿方妗妗就嫁给了下修界中的一名宗主,也是姓褚,可是那人?”
古夭微微点头,“正是。”
田长老双眸微眯,青白色的长袖一挥,身后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