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离将小少女放在了屋子里的床榻上,小心地拈好了被子,站在了床边看上了许久。
看着床上粉粉嫩嫩的少女睡梦中都勾着唇角,花离无声一笑,俯身在少女那微勾的唇角落下了一吻,“晚安,吾爱。”
才刚刚走出了桃夭苑的花离手在腰后一抚,锵的一声,眼也不看地将近在了身侧的一把黝黑的笛子挥挡开来。
宴温黑着一张脸,手上一转,将鬼笛收了回来,“花离,君子不会大半夜闯女子闺阁。”
花离睨了一眼宴温,“嘘,小声点,我媳妇睡了,我和古夭早有婚约。”
“有个屁,我允许了吗?”宴温的脸更黑了,怎么办,他四十米的大刀都放不住了,他可以允许花离先跑三十九米。
花离手上一晃,紫扇轻摇,踱步向前走去,“为何要你允许?怎么,你特地来着堵我,就是来跟我讨论允不允许的这个话题吗?”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你不是给我传信的吗?”宴温嫌弃地看了一眼花离,手一翻,一片月桂树叶扔了过去。
“去你院里说,”花离身形一动,宴温一脸无语,那为什么非要让他来这边等,你直接去我院里不就好了吗!
这人简直是有什么大问题。
“说罢,到底什么事?”宴温一脸无语地看了一眼花离。
“文光城现在的掌权人是文竹,左风就是他。”
“你说什么玩意?”宴温的一双桃花眼都快瞪成了小猪眼。
文竹,就是左风,呵,藏的真深呐,那对他横眉冷对的样子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宴温桃花眼一眯,伸手将口中叼着的草拿了下来,咔嚓一下,扯成了两节,文竹,好家伙啊,你给我等着。
“宴温,魔神印上的动静越来越大了。”
宴温原本的漫不经心猛的收了起来,原本在指尖令灵活快转的鬼笛停了下来,扣在了右手里,骨节隐隐泛白。
“那你……”
“一半以上的神力都在魔神印上,否则当初我也留不下夭夭的一缕残魄。”
宴温深深看了花离一眼,“我们可以做什么?”
“夭夭成长,混沌之力早晚有一天会回道她的体内,我要你守住魔器,不能落入魔族的手中。”
宴温的手拍向了石桌,脸上浮现出了愤恨和嫌恶,“若不是楼岚,当初我们就不是封印魔神,而是杀了他,若不是楼岚,夭夭何至于是如今的境地,若不是楼岚,绫罗她也不会……”
花离看着无力地靠在了树上双目紧闭的宴温,“你魂魄上的伤还痛吗?”
宴温摇了摇头,“习惯了。”
“万年来,绫罗从未放过她自己,每一年的那一日,她都会在院中摆酒,饶是知道你复生了,也是如此。”
“傻,我从未怪过她。”
花离的手在石桌上轻点,“我怪过我自己,当初,我如果早些知道,早些看出楼岚的问题,是不是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宴温同意地点了点头,“对,就是你不够聪明。”
花离冷冷一笑,瞥了宴温一眼,“宴家的人,我替你罩了这么久,如今你也收回了,仙界的人,慢慢渗透。”
宴温挥了挥手,“我知道了,宴家的事情,娄黎会清理好,仙界的宴家,由他联系。”
“啧,万年老王八的,活的真久。”
宴温满脸复杂地看着口吐芬芳的某人,“花离,我妹子知道你这么说人老人家吗?”
“我说错了?不就是王八精鬼吗?”花离莫名其妙地看了宴温一眼。
手上一翻,一个罗盘扔到了宴温的手里,宴温眼睛一亮,“这是?”
“绫罗托我给你的,说你知道怎么用,给你找魔器用的。”
宴温喜得脸上都带了笑,背过来一看,果然背面有着绫罗二字,古铜色的罗盘上面没有任何花纹。
右手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