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最安全的,有您在,他的一身阴煞之力才会回归。”
风烈抱着怀中软软的婴童,看着那脸色苍白至极的少女,“这近万年来,你究竟去了哪里?”
绫罗轻轻一笑,“去寻他。”
风烈右手轻抬,一道灵力牵扯到了绫罗的腕间,脸色一凛,“你的神力怎么会如此低微,若是再弱一些,你这条命就没了你知道不知道?”
绫罗微微颔首,伸手轻点婴童的小脸,“我知道,我这条命得留着,我还要看到他长大,还要等着主神归来,绫罗身上的罪万死不足洗净。”
从前他是怨过绫罗的,他不是个心胸多宽广的人,若不是绫罗,宴温不会死,若不是绫罗,夭夭或许也到不了那个地步。
可是如今,绫罗宛若个将死之人,一身神力荡然无存,将近万年,修为早该入神,如今却是哪怕他宗门内任何一个弟子,修为都比她深厚。
绫罗双膝跪地,跪伏在地,三个响头,“他便有劳将军了。”
绫罗深深地看了那婴童一眼,将一方匣子放在了桌上,“将军,这是鬼主的物件,便一同交予您了。”
绫罗头也不回地离去,从今日起,她一身神力尽失。
余下的日子,便是她守着魔种,永生不得出神域,等着主神归来,她亲手将自己的贱命奉上。
却不见那婴童缓缓睁开了双眸,眼中是沉沉的痛和浓浓的心疼。
风烈只是低头看着怀中的婴童,轻轻一叹,“看来是忘了喝孟婆汤了,往后,你便叫温阎吧。”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等到容临渐渐长大,宴温也初现惊世容颜。
一名面带彼岸花面具的男子怀中抱着一名幼童走进了落花宗。
风烈此时正和那不尊师重道的宴温大眼瞪小眼,而宴温的怀中正抱着一方匣子,那匣子里便是一柄通体漆黑,绕着血色红线的长笛。
“你还没长大,你拿它做甚,阴煞之力不是你如今受得住的。”
宴温翻了个白眼,脸上还带着些许婴儿肥,“我的东西怎么就受不住了,我又不是你,一看就是虚胖。”
风烈眉尾一挑,“哟呵,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