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妗妗嘴里仍旧囔囔着,“相公,相公,相公,你在哪里啊,相公,妗妗要死了,妗妗心好痛,好想你,相公,妗妗好想你,好想你。”
周北向前几步,右手一翻,点在了剧烈挣扎的方妗妗的眉间。
一道灵力一闪而过,一点黑色的印记在方妗妗的额间出现,不,应该说是血浓似墨。
方沧见自己的女儿一抖就没了声音,吓得伸手一把将周北推开。
满脸愤怒地吼道:“周北,你这是做什么?让你走你又不走,你若是伤了我女儿,老子弄死你!”
周北将被扯皱的袖摆拍了拍,双手拢在了身前,一身轻叹,“方沧仙君,你莫急,你看看,小姐额间那是什么?”
方沧一愣,回头看向了方妗妗。
莲碧一声惊呼,“老爷,你快看,妗妗这额头上是什么?”
莲碧吓得伸手就去擦拭方妗妗额间的黑斑,可擦得方妗妗额头都通红了,都没见那额间的红斑有淡下去一分一毫。
方沧眉间微蹙,伸手去试探那黑斑,可那黑斑就像是一块胎记一样,毫无动静。
就算是再生气,现在也发现了不对劲,方沧忙看向了身后的周北,“周北仙君,方才是我心急失礼了,望老弟见谅啊。”
周北大大方方一摆手,“无碍,方沧仙君也是爱女心切,倒是让在心看得都感动啊。”
方沧老脸一红,但一转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心中一沉,“周北仙君,我的女儿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看出来了些什么?”
周北微微颔首,“还只是猜测罢了,还需要再认真看一看。”
方沧一听,忙让了开来,拉着周北就走到了自己女儿身旁,“那就有劳周北仙君了,帮忙看看,我就这一个女儿了,这幅模样,我真的是……唉。”
就这一个女儿?周北眉尾微挑,陆月儿就不是他的女儿了,啧陆月儿走到了那步田地,缺爱,便被褚元寒一骗就是全身心。
陆月儿走到那步田地,和这父亲,也是脱不了干系。
周北撇了撇嘴,伸手一挥,点在了方妗妗的额头,心中暗叹,这模样得做的像啊,总不能一开口就是他知道方妗妗是中了焚鸩果。
就算这方沧在不聪明,也不至于那么蠢,何况还有这么一个不省油的妻子,啧。
许久之后,周北这才放下了头,眉间紧紧拧在了一起,轻啧了一声。
这一声吓得方沧和莲碧夫妻二人心中都一咯噔,刚要问话,就看到自己的闭着双眼的女儿蓦地睁开了眼,伸手就要去抓挠身旁的人。
“还我相公,还我相公!”
“妗妗!”方沧伸手就要去阻止方妗妗,甚至根本顾不得自己被挠伤的手。
周北伸手又是一点在方妗妗的额间,一股冷寒腥臭味从方妗妗的身上飘出,方妗妗又冷静了下来,闭着双眸,耷拉着眼坐在了那里。
此时,方妗妗的眼皮底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堆积了两块深红色的印记。
方沧满脸着急,“周北,这是怎么了啊,你倒是说话啊?闷葫芦嘴都没你这样的,急死人了。”
周北脸上带着寒意,“方沧仙君,方才我只是不敢相信,所以又试探了一下,果真是那样。”
方沧一愣,“什么样?”
周北抿了抿唇,一脸欲言又止得模样,还看了看门口。
方沧脸色一沉,看向了自己的夫人,“夫人你去门口守着,谁都不许过来。”
在门口同样可以听到,事关女儿的生命,莲碧二话不说,拉上了书房的门,站在了门口,将周围的下人尽数遣散。
方沧看着周北,“可以说了。”
周北沉沉呼出了口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