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这么多学生愿意站在自己这一边，老教授阴沉的脸色逐渐缓和过来。
“看到这么多通情达理的学生在，我感到很欣慰。像那种同学一样的学生，毕竟是少数。念在他是初犯，咱们没必要那么较真，申请给他处分就不必了。希望他知错能改，以后不要这么胡闹就行了……”
老教授的话还没说完。
“难道你们都看不到？”
程凯便抢先说到，他满脸惊恐，陷入了歇斯底里状态当中，“就在哪里，楼梯口那边。留着长发，打着电话，穿着一声白色休闲装！”
“同学，你太过分了！”
老教授忍无可忍，勃然大怒。
亏了自己刚才还替对方着想，不想让他背上一个处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冥顽不灵，仍旧哗众取宠，戏弄自己！
老教授生气，但其余的学生逐渐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程凯那副惊骇莫名，目眦欲裂的模样，明显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不像是在戏弄人的状态。
有人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程凯，你说的那个逃课，打电话的人，是我们同学么？”
“是。”
程凯见有人询问，像是突然得到了别人的理解。他真的感觉自己快要发疯，明明人就在外面站着，这满屋子的学生和老师，竟然都看不见，实在是太诡异了。
尽管是大白天，程凯仍旧觉得背脊发凉，浑身哆嗦。
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棵稻草，快速跑到那个发问的学生旁边，紧紧拉住他的手，“那逃课的人，就是我们的同学，叫做李长生！”
“李长生？”
这名字听得在场众人一愣。
人群在窃窃私语，有一种诡异莫名的气氛在教室当中扩散开来。
“这人，有谁认识？”
“不认识，他是我们的同学么？我怎么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这名字？”
“姓李的，我们班好像就一个，叫李东阳来着吧？程凯，你是不是记错了？”
程凯满脸都是惊恐。
“不可能，他叫李长生，是我们的同学。我每天都见到了他！他不是假的……”
程凯自言自语，双手保住自己的脑袋，重复着那几句话，“我每天都见到了他！他不是假的，不是假的，不是假的……”
他仔细回忆着，没错。
李长生这个人是存在的，自己每天都能在校门口见到他。他每次都会和霍玲儿一道来学校，然后放学一起回去。
可，这个人怎么会只存在于自己的记忆里面呢？为什么其余的人都不记得他？为什么？
教室内一片安静。
鸦雀无声，没人敢说话，甚至那名站在旁边的老教授。
刚开始他还以为这个学生，是个性情乖张的性子，是在戏耍老师。可看到现在，他看明白了。
这个学生如果不是磕了药，就是有病，很有可能有严重的精神病。
不止是他，就连身旁的一众学生也都不约而同如此作想。
“程凯，你，没事吧？”
看着缩成一团，喃喃自语的程凯。有人碰了他一下。
“啊！”
一声尖叫，从程凯嘴里喊了出来。
“你们是不是联合起来骗我，李长生明明是我们的同学，你们为什么不记得？为什么说不认识？为什么！”
他这一番突然的动作，吓坏了周围的学生。
“他是磕了药，还是脑子有毛病？”
“不像，他眼前不这样。昨天还很正常来着？”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他撞了鬼？”
“不，我没撞鬼！”
程凯听着众人的话，感觉身上的凉意更重了，他使劲撞开一个学生，想要逃走，边跑边喊，“你们想要害我！想要害我！”
老教授摇了摇头，朝着学生们大喊一声，“快，别让他跑了，打电话给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