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闹事。”
一个清丽的女声响了起来,说话的是顾晶晶。
她擦了擦眼泪,指向黄少天,“是他,把我和我妈绑了过来,这位……”
本想称呼李长生为朋友,害怕又引起对方的厌恶,于是改了口,“是这位先生赶过来搭救我们。”
显然,顾晶晶并不清楚黄少天的身份,还以为是某个纨绔子弟,或者脑子抽风的富二代。闲着无聊,替前程借贷公司吓唬吓唬债主或者什么的。
黄少天她不认识,但她认识黄奎。
那个喜欢带白色礼帽的土豪,经常在兰陵市的当地新闻中现身,多半是以良善且接地气的企业家的形象出现。
因为这些媒体的包装,大多数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经常会以为这个黄奎是个讲规矩,明是非的好人。
显然,顾晶晶错了。
“胡说八道!”
黄少天脸色一变,看来并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的胡作非为,“明明就是你勾引我在前,而后找帮手过来玩仙人跳,想要从我这里诈得好处。我当然不愿意,所以就发生了争斗。”
这番话漏洞百出,他自己带了足足八名精锐白人保镖,对方只有两名弱女子外加一个看起来有些消瘦的李长生。
试问,这样的阵容,怎么玩仙人跳?
被人倒打一耙,还是以这种拙劣的方式,顾晶晶委屈地要命。
李长生冷哼一声,看向黄少天。
“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当真了得,事实如何,喏,这些白人保镖,一问便知。”
黄奎将白色礼帽取了下来,放在手中拍了拍。并没有去理会靠在墙角的一众保镖。
他的视线从黄少天的身上挪过,依次扫视兰雪、顾晶晶,最后落在了李长生身上。
“问话?没有那个必要。我儿子说那女人勾引他,那就是勾引了他。不是勾引也是勾引。”
顾晶晶变了脸色。
“怎么,不服?憋着。我们黄家人做事,就是这样。”
从头到尾,黄奎都显得蛮横霸气,跟媒体营造的亲和随意,明辨是非判若两人。
刚才那番话说得太霸道,跟打家劫舍的土匪没什么区别。
良善且明是非的土豪企业家,人设崩塌。顾晶晶又一次被现实上了一课。
另外,她还注意到,黄奎称呼那个无赖富二代为儿子。
原来这是一家子,这下麻烦大了,只怕没办法善了。
“他又是一个人来,他总是一个人来,每次有问题,他都这样。哎,个人英雄主义泛滥,还是心有万全的把握?”
顾晶晶满脸愁容,瞧着单枪匹马独闯龙潭的李长生,虽然不抱希望,但还是期待对方还再让自己震惊一回,带母亲和自己安全回家。
李长生笑了笑,放弃了说理的打算。
他负手而立,准备动手了。
此时,黄奎身边的那名紫色唐装的中年人,脸色大变,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般,附在家主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
“家主,这个年轻人是邮轮上跟付山比试的那人!”
“当真?”
“不会弄错的,这人气血强大,一看就是付山那种超级高手!”
两人的小动作刚完,黄奎同样脸色大变,甚至额头上还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公海邮轮事件过去还没几天,他自然印象深刻。
这年轻人,虽说具体来历不详,但王海富都是他的马前卒,自己怎么敢得罪?
“等一等!”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场中几人都有些懵,也不知道黄奎是想让谁等上一等。
“你这个逆子!”
逆子?
显然这话是黄奎用来骂黄少天的。黄少天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见自己的父亲拿着一根手杖朝自己打了过来。
那是真打!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