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绕开顾晶晶，“你愿意跪，就跪在这里吧。”
他也不再理会对方一眼，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准备迈步出去。
“你不想帮我，总得帮我妈吧？”
顾晶晶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是第一次给人下跪，但却一文不值。
李长生停下了，将门重新关上。却仍旧背对着顾晶晶，不想去理会她。
顾晶晶擦了把眼泪，哽咽着说道：“我爸借了高利贷，今天那帮人找上门来，说要我们还两千万的欠款。要是两天后，没有还清，就抓我和我妈去坐台还债……”
李长生淡淡地问了一句，“找你们要钱的人，是什么来路？”
“你肯帮忙了？”
顾晶晶从地上站了起来。
见李长生没有回答她，委屈巴巴地说道：“好像是叫前程借贷。”
“前程借贷。”
李长生自言自语，默默重复了一遍。
“回去吧，别乱跑。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我不希望兰姨伤心！”
“那……”
顾晶晶满脸的期待，但却不敢再做任何催促，因为她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一点分量都没有。
“麻烦，我会处理妥当。”
李长生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在了室内……
前程借贷在兰陵市还算有名气，主营放贷业务，出了高利贷，其余的正规贷款也做。不用怎么打听，坐了一趟出租车，李长生就直接被送到了前程借贷总部的门口。
“先生，借款还是还款？”
“还款。”
一听说对方要还款，女接待员便热络，殷勤起来，这可跟自己的绩效挂钩。
“这位先生贵姓？”
“姓李。”
“李先生请我跟来。”
经理办公室内。
“这人干什么的？”一个圆脸青年坐在位子上，问了一句。
如果兰雪和顾晶晶在的话，一眼就能认出，这人正是当时上门催债的那个头头。
“这位先生是来还款的，繁星小区，顾家。”
“这位是经理助理，张衡先生。”
女接待员给双方介绍了一下，便离开了。
“你是顾家什么人？”
圆脸青年问了一句。
“朋友。”
李长生回道。
张衡“哦”了一声，像是记起来什么似的，从柜子里拿出两个包装袋，扔到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意思？”
李长生眉头一挑。
那是两套女性情趣内衣，一黑一白。蕾丝花边，隐约能瞧出，布料少的可怜。
张衡笑了笑，“拿回去，让那对母女花穿上再来找我。说不定我还能给她们打个折。”
李长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怎么，怕我没钱还？”
“顾家欠了两千万，这钱不少，但对于前程借贷而言，不算什么。我看中的是她们的人。奉劝你一句，作为外人的你，别多事。”
张衡顿了顿，将桌上两个包装袋往李长生跟前推了推，“拿回去，按我说的办……”
他话还没说完，面门上狠狠挨了一拳。
张衡蒙了，愣了半晌，从嘴里吐出来几颗带血的后槽牙。
“我草，你他妈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李长生没下死手，有意让对方吃点苦头。
按着张衡的脸，朝着桌角的边缘砸了下去。
一下，鼻血长流。
二下，眼泪鼻涕弄得桌面到处都是。
“别打，别打，我，我错了，错了……”
张衡喘着粗气，眼睛鼻子肿成了一片，睁都睁不开。
李长生冷哼一声。
按照他的脸，照着桌子边缘又砸了一下。
杀猪般的惨叫在张衡的嘴里叫了出来，分贝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