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朱垚脑袋一晕,被人扔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
“怎么可能?难道他真的百毒不侵?”
懵了好半天,朱垚才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可还没等他站稳,腰眼上一阵剧痛。
他低头一瞧,左腰上插了一把匕首。
“我告诉过你,敢耍我林北方的人,没有好下场!”
那匕首带着血,猛地抽了出来,又扎进了朱垚的右腰。
“你……”
林北方将匕首用力一旋,朱垚只来得及说一个字,便疼得眼冒金星,差点晕死过去。
身后一个带着白色礼帽的人走上前来。
林北方让开道路。
白礼帽微微欠身,将差点摔倒的朱垚扶了起来。
后者面色一喜,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奎爷,您救救我,送我去医院……”
话说道一半,突然惨叫了一声。
右腰上的扎着的匕首,从猛地拔了出来,插入了他的右肺部。
白礼帽呵呵一笑,“朱垚,你小子也真他妈的不要脸,先前还串通海盗,想要打劫我们,说不定还会杀人灭口。这大白天发生的事情,天还没黑,就开始厚着脸皮,要我救你?”
说着,将匕首猛地抽了出来,随手交给了后面的人。
惨叫声,足足持续了一分钟。
朱垚彻底地失去了生机,睁大了双眼,躺在地上,像是一只被扎破的布口袋。
“这就是三刀六洞?”
李长生平静的瞧着那个死人,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
“算是吧。”
林北方恭敬地朝着李长生拱了拱手,“李先生,您放心,我和那个混子不一样,说过的话,泼出去的水。你能把朱垚交给我们处理,我欠您一个人情。以后您去了青海市,有什么麻烦,只要我能帮的,尽管去找我。”
“好。”
李长生淡淡地点了点头。
林北方不再多言,指挥着几个属下,将朱垚已经死透了的尸体扔到了大海里。
接下来的路程,风平浪静。
原本守候在港口附近的境外雇佣兵,因为没有接到雇主的下一步通知,提前撤离了。
邮轮也因此没有额外的风波,安安稳稳地回到了兰陵市。
对于这起事件,整个兰陵市的上流圈子,关于李长生的谈论很少。对于他的印象,无非就是一个有些背景的公子哥,大概是从京城来的,如此而已。
这种人,一来没什么谈资,二来,也不方便谈什么。
反倒是付山,这个散道人,名气逐渐又大了起来。
在众人的眼中,这人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虽说没什么背景,但一身功夫却是通天彻地。
关于他如何以一人之力,将一艘海盗的邮轮摧毁这件事情,越传越走样,越传越邪乎。
有说他天生神力,也有说他已经以武入道。
凡此种种,惹起了许多大佬的关注,想要见他一面,或者找他做贴身保镖的。
但他本人从邮轮上下来的时候,就消踪匿迹了……
第二日。
上午。
藏龙山庄,第八栋。
李长生看着律师整理好的财务清单,笑着摇了摇头。
“李,李先生,手续费是多了一点,但我敢跟您打包票,绝,绝对没有多拿半分钱。”
向来四平八稳,以淡然著称的兰陵市第一事务所的律师,吴长安,拿手巾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他抬头瞧了瞧站在一旁的王海富。
这位在兰陵市足以呼风唤雨,但在这里,却是如此规规矩矩。由此可见,对面这位年轻人的地位之高。
“我没那个意思,吴律师误会了。”
李长生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要多想。
随手在财务清单上面签了字。他是真没想到,一次赌拳能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