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了声音，脸上的笑意仍在，“李长生，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但你杀了我儿子，这笔账，必须得还上！”
李长生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你儿子该死，所以他死了。这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没有那么复杂，更谈不上什么欠账。你若也要找死，我不拦你。”
朱垚眯着双眼，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仰天长笑。
“李长生，你的确很狂。我会让你知道，狂妄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话还没说完。
突然一个人影就出现在了他的跟前。朱垚的额头被一根纤细修长的白皙手指轻轻顶住。
李长生看着他，缓缓开口，“我点中的部位叫做天门穴，用猛力按下去，脑袋会爆掉。稍微用点力，则会大脑坏死，成为植物人。用力再精确一点，你会气血上涌，最终全身经脉爆裂，痛苦而亡。”
“我，我不信！”
朱垚的双眼死死盯着李长生的手指，嘴上说得硬气，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那边的人群已经出现了骚动。
付山大惊失色，脚下借力，脚底一掠，如离弦之箭，已经朝着这边赶了过来。
“忘记告诉你了，我本质上是一个中医。所以，你应该相信我。”
李长生做势就要用力。
“且慢！”
十几米开外的付山，连连制止。
感受到额头上那两根冰凉的手指逐渐收紧，朱垚怂了。
“等一等！”
李长生停住了动作。
“有什么遗言么？”
朱垚的呼吸变得粗重，胸口起伏剧烈，显示出了主人此时内心的巨大波动。
“我不信你敢在这里杀我，当着这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的面。你会成为一个杀人犯，被整个华国通缉！”
“我要杀人，百无禁忌。”
朱垚慌了，对方是真的打算动手。他算是彻底看明白了。
这个叫做李长生的人，简直是个疯子！根本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处之。
“等一等！”
朱垚脑子疯狂地运转，急忙开口说道：“你功夫了得，快意恩仇，是个江湖人。咱们江湖事，江湖了！”
李长生突然来了兴致，笑了笑，“你说说看，怎么个‘了’法？”
“我要跟你赌一把，赌拳！”
“赌拳？”
李长生有些莫名其妙。
朱垚解释道：“现在是法治社会，不同以往，用不着打打杀杀。有再大的矛盾，用赌拳来解决。既简单，又不会招惹麻烦，这是江湖上的规矩。”
他抬手指了指快要赶过来的付山，“你跟他打，无论是输还是赢，结果我都认。赢了的话，我们之间的矛盾一笔勾销，另外，还有十亿赔款。”
李长生笑了。
“听起来，你这赌局不太公平。你输了，只用赔付十亿，我输了，把命搭上？”
“不，很公平。”
朱垚摇头，“赌注里面还有我那死去的儿子。”
李长生看了身旁的付山一眼，重新看向朱垚。
“要跟我赌拳可以，但要赌你全部的身家。要不然，你就干脆死在这里，免得继续做那碍事的苍蝇，招人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