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不少人是带“家属”来的,提前安排得再缜密,现场还是出现一定的混乱情况,杨谦和戴羽妮还得帮忙协调。
一直忙到了晚上,哥们几个才有空在山顶餐厅坐下来,喝喝小酒,聊聊毕业后各自的人生。
“谦哥不用陪新娘子吗?怎么还有空跑出来跟我们喝酒?”
王鼎亮手上捏着一杯餐厅调酒师调好的鸡尾酒,喝得有点微醺了,他笑呵呵地问道。
“对啊,不是听说你媳妇怀孕了吗?不用照顾一下?”郭鸿远也很奇怪。
“用不着我,现在我们的别墅被她和她的姐妹团霸占了。我不是结婚前一天晚上不能见新娘子的吗?所以今晚我就住2号别墅那边。明天你们也过去我那里集合,咱们去现场排练一下。”
杨谦笑道。
他跟服务员摇了摇手,表示自己不要鸡尾酒,让对方送一杯温水过来。
“真的很难想象,当年跟我们睡在同一个房间里的兄弟,现在变成了大明星!谦哥,你今年上春晚的时候,我还跟我爸妈说,看到没有,这个弹钢琴的,就是之前我跟你们说过的杨谦!”
郭鸿远感慨道。
“哈哈,不应该说是这个吊毛吗?”
杨谦此话一出,周围的兄弟们都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吊毛”,这是以前郭鸿远的口头禅。
在学校时候的远子可是出了名的浪荡诗人,舍友四人,他的文采跟杨谦一样都很不错,甚至可以七步成诗。但郭鸿远就是经常不爱写正经的诗,偏好于游荡在粗俗和优雅之间的打油诗。
比如当年运动会开幕式,郭鸿远看了一场辣眼睛的舞蹈就即兴锐评:“雄姿英发尽妖娆,都是吊毛你最骚!”
还有吐槽自己期末成绩挂科的:“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举目皆绿你独红。悔断肠,删游销号中不中,不中......”
“远子现在研究生应该也毕业了吧?在哪工作呢?”
穆岳良笑完之后,关心地问起来。
他们几个人中间,就郭鸿远毕业后去了浙大读研,其他人都参加了工作。杨谦倒是有机会保研的,但他选择了回老家上班。
“毕业了,但没想好去哪工作,暂时就是在家备考吧,准备年底的国考,考公务员。”
郭鸿远说道。
当年放荡不羁的吊毛骚年,现在终于低下了骄傲的头颅,接受政府的招安了......
“看来,宇宙的终点还是考公考编啊,老王考公了,苏群也在粤省电视台。”
穆岳良感慨道。
他也一样,回去东北之后,穆岳良也是进入了政府部门工作,虽然不是公务员岗位,但也是有编制的人。
“谁说的,谦哥就没有啊,他不是跳出了我们凡人的序列,成为了娱乐圈大明星吗?”
郭鸿远笑道。
“我不一样。”
杨谦刚想反驳,苏群就插了进来。
“杨谦也一样有编制啊,他是咱们中间最早考编的,然后还被调到我们粤省电视台,现在好像编制也还在吧?”
苏群说道。
“没有,没有,我跟娄台申请正式辞职,去年就已经把关系调出来了。”
杨谦连忙解释道。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谦哥这样做也是对的,省得给别人留下话柄。”
郭鸿远点了点头。
“是的,不过其实在编制里还是挺好的,工作比较稳定。”
杨谦不想打击兄弟考公务员的积极性,还是站在他们的立场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