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越眼底蓦地涌起一股恼色。
谁跟她是兄嘚?!
“谢皇上。”司玲珑这边站稳,道了声谢便要将手抽回,不料一抽抽不动,一看,赫连越根本不放手,反而用力攥紧了些。
“你叫朕什么?”
声音低哑,还带着丝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司玲珑只觉莫名,“皇上?”
【难不成要叫你大兄弟?】
赫连越嘴角一抽,直直盯着眼前的司玲珑,凤眸之中似有情绪翻涌,好半晌,才沉声开口。
“为什么不叫阿越了?”
司玲珑原本故作淡定的心被这一声“阿越”搅乱,只能勉强维持面上的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一如往常,
“是臣妾先前僭越,皇上莫要怪罪,臣妾以后不会了。”
赫连越看着她垂首乖顺的模样,心尖似是莫名空了一瞬,陌生的不安席卷,下意识地问,
“不会什么?”
不会再喊他阿越?
就见司玲珑微微抬眸,对上他的那双清眸里浅浅颤动,最终被掩盖了所有的光芒。
赫连越只听,她内心声音极轻,似丝丝缕缕的轻烟,飘散风中,
【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赫连越只觉胸口像是被什么硬物猛地撞击,闷闷的有些生疼,他死死盯着眼前的司玲珑,素来冷沉的凤眸里,却似有火焰汹涌,莫名带出灼烈的威压。
似不可置信,又似恼怒,连带着声音愈发低哑,
“你说什么?”
司玲珑闻言微愣,想说她没说话,下一秒,手腕便是一痛。
赫连越攥着她手的力道过大,叫她忍不住皱了眉,“痛……”
赫连越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刚才无意识地过于用力,忙松开一些,却在她要抽离的瞬间再次将人握住,似是不忍放开。
司玲珑只觉这人莫名其妙,忍不住直接开口,“皇上能松开么?臣妾手痛……”
赫连越却是瞪她一眼,“不能!”
他凭什么松开她?
明明……是她先说喜欢的。
自己说了喜欢,结果一扭头又说不喜欢了?
这女人怎么如此善变?!
就因为沈蓉蓉?
他都明说了那就是个摆设,她这是不信相信自己?
才一会儿工夫不见她就不喜欢自己了,要是松开,她是不是要跑?
回她所谓的那个时空的家?
司玲珑被赫连越这一眼瞪得莫名其妙,心下又莫名生出一股委屈。
【狗男人!还凶我!】
【做错事的明明是他!他凭什么凶我?】
尽管内心一再告诫要和对方保持距离,像过去那种委屈撒娇的情绪不能再有,但这一刻,司玲珑还是觉得,委屈死了。
他凭什么?!
看她一副委屈成河豚的样子,赫连越一时也有些心软。
用另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腕,这才松开原来攥紧的地方,就见原本白皙娇嫩的手背处是两道明显的红痕,明显是肌肤娇嫩,承受不住那样的力道。
赫连越伸手,动作轻柔地抚摸过她手背处的红痕。
这一刻,才无比清晰地发现。
或许,自己真的伤到了她。
司玲珑看着赫连越一会儿凶她,一会儿又动作温柔地给自己揉摸手背,对于这人的喜怒无常愈发摸不到头脑。
又或许,她从来就没弄懂过这个人。
所以,才会在他一次次的宠爱和不经意泄露的温柔中迷失自我。
才会放任自己,忍不住沉浸其中。
不过,没关系……
以后不会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