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找几张报纸来把墙壁糊上。”
罗震江出门后,先前见过的老太婆闪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个盛有东西的脸盆。
“肚子饿了吧?来趁热吃点东西。”她热情地对大家说。
今天又是没有安排晚饭就被送来了,听说有吃的,都感到肚子饿了。
龙小鹰看见脸盆里放着一些细长的“树根”,好奇地抓起一根问道,“谢谢!这东西连皮吃吗?”
“把皮撕掉就可以吃了。”老太婆回答他。
“婆婆,给我一根。”
“也给我一根。”
每个人都好奇的拿了一根。
剥了皮,里面雪白,看上去很好吃。
龙小鹰一口咬上去,发现这种野树根虽然含有淀粉,但心子里却有许多咬不断、嚼不烂的树筋,而且味道极苦,能吃吗?
要跟贫下中农打成一片,就不能当着人家的面把东西吐出来,只好用劲把树筋嚼成一团,涨红脸吞下肚。
似乎被更住了,连忙用手抹了抹脖子。
“别着急,我们家锅里还煮得有,吃完我又去拿。慢慢吃,啊。”老太婆对他说道。
龙小鹰点点头,说不出话来。
看见龙小鹰吃得一脸苦相,夏莲抬起手里的东西问,“老婆婆,这是树根吗?”
“不是树根,是木薯。闻起来很香吧?你也尝一口。”
撕去皮,夏莲谨慎地小咬一口,说道,“嗯……香。婆婆,怎么称呼你?”
“叫我老咪涛就行了。”
“老咪涛是什么意思?”
“傣族把老太婆叫老咪涛,大家都叫我老咪涛,把我家的老头子叫老波涛。你们慢慢吃,别噎着,我去给你们提点开水。”
“谢谢!在哪儿洗脸?”
“现在是旱季,小河水清亮着呢,什么都在河里洗,包括洗澡。”
喝了老咪涛送来的开水,精神也来了,大家约着到河边洗脸。
穿过芦苇丛,来到河边乱石滩,明亮月光照耀下,浅浅河水清澈见底,就连河底一个个黑石头都看得清清楚楚。
龙小鹰脱下鞋走进河里,让凉丝丝的流水冲击着小腿,让涌起的浪花帮他洗刷掉几天的疲劳。
环顾四周,大地黑白分明,荒凉而又清冷。
黑暗的森林、静静的小河、萧瑟的河滩,看着看着,寒气爬上脚杆,心也跟着变凉了。如果要在这偏僻山沟过一辈子,那是很苦的。
觉得好像该说点什么?转头看到大家闷闷不乐地坐在河边,话语被塞在喉咙口。
耳旁传来一个女知青的叹息声,“唉——从今往后,再也洗不到热水脚了。”
“你叫什么名字?”王辰盛在问她。
“张雅倩。你叫王辰盛,对吧?”
“你怎么知道?”王辰盛惊讶了。
“他们喊过你呀。”张雅倩凄凉的说,“云里雾里,稀里糊涂就像在梦中一样。刚才我还以为到家了呢,现在冷静下来才感到后怕,原来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黑灯瞎火有野熊,四壁透风的草房怎么敢睡呀?看着这荒凉地方,鼻子直发酸。”韩红铃说道。
“到处都是走不出去的密林,今后吃的可能就是野菜和树根,还得自己去找。”坐在她身边的李刚跟上话。
夏莲打趣地说,“要我看,我们被抛到地球上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落。我相信,自打创世纪以来,除了太阳神和月亮女神日复一日来巡游外,从来就没有人关注过这里。”
“你追我赶,它们永远也不会走到一起。”这是什么话啊?扫兴!龙小鹰赶快补充了一句,“未来成了一个永恒的悬念。”
“只有时间能解开这个谜。”
“你俩别打哑谜了,厕所呢?”韩红铃问大家,“厕所在哪儿你们问了没有?”
“在这种拉屎都不生蛆的地方哪里会有厕所?老咪涛不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