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那位罗兰中校是怎么升到这个级别的,难道就靠给上司送女人吗?”柯岚冷冷地说道,“他难道不知道,性贿赂是严重违反的军纪的吗?就凭这一点,我不仅可以将他的军衔一捋到底,甚至还能让他去号子里蹲个二三十个月……至于你们两个,按照从犯处理的话,应该只要蹲六个月就差不多了。”
“呃,柯岚先生……您这个笑话……有点……不太好笑……”那名机师的语气顿时变得有些僵硬。
“我建议你改个称呼。”柯岚将那支“口红”从口袋里摸了出来,“虽然还没有送去检验科,但两位应该都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吧?那我完全可以认定为有人企图使用吸入类药物对我造成影响,往重了说了,这也可以算是一种蓄意谋杀吧?毕竟,这玩意如果整支吸下去的话,肯定会对人体造成不可逆的损害吧?”
那名机师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他内心很想吐槽:那玩意的挥发剂量经过严格控制,就算怼在鼻孔前面吸个几小时都不可能对身体产生损害,想要致死,除非把里面的药芯拔出来整根吞下去才有那么一丢丢的可能性……但问题就在于,柯岚从茶几底下搜到的这支“违禁药品”,其总量确实已经超过了致死剂量的门槛线。
那事情的性质就全然不同了。
这就好比旧纪元的“贩卖drug罪”,如果罪犯贩卖的药物是古柯碱的话,四十九克和五十克的量刑标准是截然不同的——前者单单一条罪名是不足以被判死刑的,而后者,最少最少也是十五年以上的的有期徒刑,甚至被判无期徒刑和死刑的也大有人在。
尤其是在禁毒力度全世界首屈一指的华夏,对于这种罪犯,政府和社会采取的基本都是“零容忍”的态度,除了少数具有自首或协助破案情节的犯人,法官一般都是尽可能往重了判,很少会出现从轻发落的案例。
而柯岚手里的这支“口红”,显然已经达到了可以判处“死刑”的程度——就算他现在拔枪把那两名空姐以及这两名机师都给毙掉,事后他也不用负任何责任。
那名机师突然觉得屁股底下柔软的皮质座椅上仿佛布满了钢针一样,整个身体都不由得紧绷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说道:“那……那应该……”
“按照规定中的‘第二号特殊状况’:‘亚古纳可托尔’负责人柯岚遭遇刺杀的时候,他将自动获得整支‘零号舰队’的临时指挥权,并且该指挥权的优先级高于原舰队总指挥官。”柯岚说道,“我想,我刚刚就遭到了两名身份不明的女子的刺杀,所以……”
“那您觉得……现在这件事要如何处理……长官?”机师嚅嗫了半天,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很简单,让全舰队戒严,并且立即将九号护卫舰的舰长罗兰上校控制起来。”柯岚说道,“如果你们的表现让我满意的话,我可以免除你们两人在此事中的责任。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你们也是被罗兰上校逼迫的,对吧?”
“对!长官您说得对!是罗兰上校逼迫我们的!我们隶属于九号护卫舰,他的服从我们只能安排——”听到自己有机会免除责任,两名机师都忙不迭地点头附和道。
“好了,该让这场闹剧收场了。”柯岚向前探身,将控制台上的通话机摘了下来,打开了开关,而那名机师也十分有眼力见地将通话频道调到了全舰队都能听到的共用频道上面。
“咳咳,大家好,我是‘亚古纳可托尔’的舰长,柯岚。”柯岚对着话筒说道,“刚刚,我遭遇了不明人士的刺杀,好在局面已经及时得到了控制,根据‘第二号特殊状况’中赋予我的权限,现在我就是整支零号舰队的临时指挥官。”
柯岚注意到,那些悬停在“亚古纳可托尔”周围的战舰瞬间进入到了战斗状态——一些驱逐舰直接拉升到了高空之中,几十架处在待命状态下的舰载机瞬间出动;炮舰的甲板则是纷纷打开,隐藏在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