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缓了缓气,对司机道:“去督理府。”
一直鼻观眼眼观心的苏家司机应声,启动车子。
傅庭喉结滚了滚,滚烫的大掌包裹住她的手,脑袋在她颈间,抬头亲了亲她小巧精致的耳垂,低声道:“遥遥想我吗?可以住一晚吗?”
苏遥很是心动,轻轻点了点头。
已是深夜,江省里面全是寂静。
紧闭的窗帘不让一丝月光照进来,漆黑的卧室自成一片天地。
傅庭的胡茬扎得她又痒又疼,她只好揪着他头发,试图把他扯开。
傅庭下嘴重了些,低声笑着嗓音嘶哑:“遥遥你再扯,我就真的不放过你了。”
……
从深更半夜到清晨,苏遥都没能成功睡着,彻底睡去后,一觉醒来已经是大中午。
她根本没睡够,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嗓子哑哑的,身边的温度很熟悉,她意识到他还没起床,小脚小幅度地踹了一下他的脚,她想把他的脚踹开点,但是使不上一点劲。
她瘪了瘪嘴,脸埋在他颈窝蹭了蹭,无意识地想着,哪次都是他睡得比她晚,但今天倒是难得见他醒得比她晚的。
她累极了,很快再次陷入睡眠里。
醒来竟然已经是下午三点,她水雾朦胧的眼睛怔怔地看着窗子发呆,窗帘还没拉开,但透进来的暖度很足。
她缓缓问009:“什么时间了?”
哪怕在心里问话,她也有气无力的。
009回道:【下午三点五分。】
苏遥闭了闭眼,发狠地锤了锤被子,实际上还是软绵绵的没有力道。
009发出了笑声,在苏遥的警告里才渐渐收住,末了道一句:【您二位玩得挺花啊。】
苏遥这次真没力气回怼它。
————
没过几天,来自西北方的寒潮侵袭南方,冬季已至。
督理府的书房,傅庭和他的几名副官以及其余重要人员的第三次会议结束,众人散去,傅庭皱着眉看着桌上的电报。
密密麻麻的字,傅庭再次一个一个看完。
电话再次响起,傅庭单手握起,金督理的声音传来:“傅督理考虑得如何了?我们可和你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旦北方的势力反扑,我们都会功亏一篑 ,而我们一旦成功,那就会得到天大的利益。”
金督理是第二次打电话和傅庭谈话了,语气里带上一点紧张和急切,他藏得再好,傅庭也听出来了。
傅庭抿着嘴角,钢笔给电报最下面一行划了线,冷淡道:“最后一条,我需要改一改。”
金督理安静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看最后一条的内容,而后咬牙切齿地笑道:“傅督理,我印象中您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如今有了心爱的女人,是怕自己没了命,她嫁了别人吗?”
那边有人在劝金督理别再说了。
傅庭扯了扯嘴角,嗓音带着浓浓的诡谲:“条件本来就很不合理,不如金督理先和我说说,为什么要我的军队先从陆路北上,而你的从水路出发?”
金督理自知理亏,噤声不言,许久后道:“傅督理,你、我、还有其他三位督理,都是一条船上的,我们别再互相争斗了,你要改的都和我说,我都改,还有其他三位督理的,我也一并通知改了……”而后他提醒道:“只是时间不多了。”
傅庭:“不急,王邕还能牵制。”
如果他没有低估王邕,那么确实不用太过着急。
金督理这么着急,不就是想调动他们的紧张情绪,尽早形成合作关系吗?
傅庭告诉金督理他要更改的条例,这样就算达成了协议。
金督理也没意见了,他也算是知道,这一个两个的,特别是傅庭,面上看着无欲无求,实际都是精明得要命,算盘打得啪啪响,他也不打算从这群老狐狸手里抢什么了,只要他得到的利益还在他认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