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督理府标志的黑色轿车,行驶在宽敞的兴隆大街上,街道两旁的商贩看着它远去,露出艳羡的眼神。
这条兴隆大街的有钱人家多,苏家也是其中之一,督理府的车从这里经过,十有八九是要去苏宅的。
“这男男女女的牵扯啊就像……”磕着瓜子的小商贩对旁边擦着汗的黄包车夫道,“有个词叫什么?哎对,藕断丝连!”
黄包车夫擦完汗在喝水,也道:“整个江省的都能猜到,督理和苏大小姐不会轻易就断了关系的。”他凑近一点小声说,“就凭督理那性格和手段,他看中的人他还会轻易放手不成?”
商贩感慨地摇摇头。
整个江省谁不知道傅庭对苏遥的稀罕劲,不过他们俩站在一起时,颇有种天生一对的感觉,或许他们原本就该在一起的。
车子缓缓停下,苏遥下车前,转头看着傅庭,和他对视了几秒,“谢谢你的礼物,今天我很开心。”
她和他说这番话,他心头几乎是一下子绽开烟花,放置在膝盖上的手掌轻柔地覆盖她的手背,他笑得满足,俊美的面容顷刻间生动起来。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也谢谢遥遥的礼物,我今天也很开心。”
苏遥脑海里灵光一现,明眸睁圆,看着他道:“今天是你生日?”
傅庭狭长清冷的黑眸含着几分笑意,注视着她的神情从讶异到惭愧。
他喉咙里溢出几声低笑,长臂一揽把她拥进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时,他闭了闭眼,柔声道:“你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不在乎过不过生日。”
这句话他说过的,她永远不会记得他的生日,没把他放在心上过,他都知道,什么时候他都察觉不到失望,因为他已知晓她就是这么个女人,根本不能指望她全心全意。
他抱一下就克制地放开。
苏遥低着眼,忽然牵住他的手,掀起长长的眼睫,用水雾迷蒙的眼眸望着他,“傅庭,在我府里吃晚饭吧。”
傅庭沉默几秒,咬了咬舌尖,反握住她的小手。
“好。”
她来之不易的主动,傅庭不会拒绝。
当晚,苏兰苏棋见傅庭也在,没说什么,安安静静地吃着饭。
一顿饭下来明显有什么变得不同了,苏遥亲自送他出门,身边没有小厮和护卫跟着,绕过小桥,在假山后她忽然拉住傅庭,踮脚亲在他唇角。
很轻的一下,如蜻蜓点水。
她莹白的面容上染上红晕,咬着唇偏开头,腰上却猛地一紧,她脚步一踉跄,跌进他怀里,双手不知所措地按在他胸膛上。
傅庭盯着她,黑眸氤氲着浓浓的危险,嗓音已经变得沙哑:“遥遥不用试探我,我随时都在等你的。”
苏遥长睫颤了颤,手指上移揪住他的领子,望着他道:“你不怪我吗?”
他声音很低:“没什么好怪你的,后来我知道了,你就是这样的性格,玩厌了就想丢掉……”
他在她耳边轻声道:“但是你也意识到了,有些人不是想丢就能丢掉的。”
他的声音很是喑哑,仿佛潜藏着深深的难以压抑住的阴鸷:“那么现在,遥遥是想捡回你玩厌了的玩具吗?”
傅庭的形容让苏遥有一瞬间出了神,她看着他,柔软的双手捧着他的脸,低声道:“对不起。”
她没什么好狡辩的,就是这样,此刻除了道歉,没有别的能更好的表达她回归的心意。
傅庭沉默了好久,纤薄的唇牵出淡淡的笑:“遥遥,让我怎么相信你?”
她总是这样,用三言两语来哄骗他,他以前不想多想,任由自己蒙蔽在她甜蜜的温柔乡里。
苏遥很干脆地倾身吻住那张淡色的唇。
假山后的形势一发不可收拾,暧昧的水泽声和粗重的呼吸时不时地响起。
傅庭算不上真正温柔温润的男人,这些天的温柔,全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