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不知苏姑娘和裴大夫是何关系?我听闻他为你出诊。实不相瞒,我曾有一次派人请他来府中为我看诊,他都没愿意来,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他愿意——”
苏遥故作震惊,眼眸微微睁圆,“我不知有这事,为何,我也不知。”
按理说,现在的裴渊还没有表露一点好感,没有对她诉说爱意,她自然不该知道。
小菊接话:“当时是我去寻的大夫,吴掌柜便喊了裴大夫,问他可不可以去这一趟,他便跟着我来了。”
韦画琴的手指紧了又松开,心中已有答案,眼睛红红。
“我知晓了,今日多有叨扰,还望见谅。”她已是一刻都不想留,想回到母亲的身边好好哭一场。
苏遥起身,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韦姑娘,你还好吧?”
韦画琴握住她的手,惨然一笑:“无事,我先走了。”
她看得清楚,裴渊不是个热心肠的人,相反,他冷漠得很,整日按部就班,谁都愿意医治,但又没人能让他破例。
她可以确定一点了,他对苏遥很特别,特别到冒着大雨,湿透衣袍,泥溅靴子,为她奔忙。
而她韦画琴请他去的那一天,阳光正好,风和日丽,他亦不忙,却不愿前去。
走前,她仍旧有所不甘,转头问:“苏姑娘,你和裴大夫是何时相识?”
苏遥一怔,“应该还不算相识。”
他们不过是隔着厚厚的床帘看了个病,几句下来都没有互通姓名,名字全靠旁人介绍,自然算不得相识了。
韦画琴一噎,心中顿时迷茫,还不相识,是裴渊单方面的感情吗?
她怀着满心复杂的情绪离开了。
她走后,苏遥懊悔地一拍脑袋,“忘了让韦小姐转告韦公子,莫要再送东西过来了。”
这次他的爱慕者,倒不像以往的那些一样善妒狠毒,难得的一个善良可爱的女子,今天被她伤了少女心。
苏遥叹口气,怪在了裴渊头上。
天色已晚,各家燃起炊烟,此刻已没有飘洒的雨丝。
小菊端上一碗药膳,苏遥捏着勺子搅了搅,吃一口,觉得还是药膳这种吃食,还是裴渊做的好吃。
可再好吃,她吃久了也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