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目光停留一会儿,略显火热,道:“苏小姐现在是一名教师?”
“是的。”苏遥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
“沈狗他来了没有?”
【大约一分钟,他会走进来。】
五号桌靠玻璃窗,进门之后最是显眼,苏遥原本还在百无聊赖地转着杯子,此刻正色道:
“李先生,实话和您说吧,我并不想相亲,是我家人逼迫我过来的。”
西装男脸色一黑,很快又扬起笑脸,“那苏小姐现在对我可有好感?我们可以继续谈下去。”
此时沈洲余光扫见卡座里淡蓝色的身影,他微顿,眉眼如冰,目不斜视地路过。
“苏小姐喜欢什么花呢?像蔷薇那样花团锦簇,缤纷夺目的花,想来和苏小姐很是般配!”
她不喜欢蔷薇的,她喜欢玫瑰。
沈洲烦躁地拧眉。
“当然了,我们处对象之后,再漂亮的花,我也会送给苏小姐。”
沈洲顿住脚步,冷着脸转头,看向苏遥。
她坐在窗边,撑着下颔,纤细白皙的手指捏着金色的小勺子,百无聊赖地搅着咖啡,静静垂着的长睫打落两片阴影。
再漂亮的花,比不得她的。
沈洲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苏遥抬眼,看一眼面前的西装男人,“我还是刚才那句话——”
下一刻她看见立在几步远处,长身玉立的身影,微怔地对上沈洲的眼睛。
她明媚的眼里慢慢蓄起水光。
沈洲手指微蜷,迈步离开。
“沈洲!”苏遥轻声道,她声音那样轻那样柔,偏偏他也听见了。
“你今天走了,我就别人处对象。”
009表示,您还真敢这样威胁您得罪的人。
苏遥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低估他的无情,只是手腕被他扣住时,她明白这招险棋下对了。
如果他真离开,她在他心中就是彻底没了地位,以后要接近他,难上加难。
苏遥踩着高跟,小跑着才能跟上他,手腕要被捏碎般发疼,疼得她生理泪水涌出。
“哎!你松开她!”西装男快步上来拦住沈洲。
沈洲:“让开!”
西装男看清他的脸,讪讪地让开,“原来是沈总,请见谅!”
沈洲一直走到食府外的柱子旁。
他松开她,转头眸色冷沉,“刚才的男人,风评不好。”
苏遥握住被掐疼的手腕,轻声道:“那换一个可以吗?”
沈洲不语。
苏遥给他看他掐出深深的红痕的手,眼里含着破碎的水光,“沈洲,你弄疼我了!”
他唇边抿出淡淡的弧度,“苏遥,有我疼吗?”
苏遥明白他的意思,“你收到信之后,全信了是吗?”
她上前一步逼近他,声音和呼吸都在打颤:“你因为一封信就恨我?那你知道我这些年怎么熬过来的吗?”
“你宁愿信那一封信,也不信我是吗?”
苏遥闭了闭眼,慢慢靠到他肩膀,声音带着哭腔:“你听听我的话好不好?沈洲,我真的很累了……”
沈洲沉声道:“你要说什么?现在说完。”
苏遥顿了几秒,后退两步,低头拿纸巾擦了擦眼角。
像是也厌烦了自己般,声音低缓:“我说我是被逼的,反正你也不会信。我回京市那天,父母逼我把大学名额让给妹妹,要我去处对象,我怎样求他们也好,他们都还是逼迫我。”
她抬眼看他,“他们知道我嫁了你,说除非我立刻给你写信,寄离婚协议和你离婚,才准我上大学,不再逼我。”
“沈洲,这些年我过得很累,以为和你不会再见,没想到还是有机会当面解释一切。”她笑了笑,“你恨我是应该的,换了是我也会怨恨,我现在解释清楚了……”
“那就再见吧!”她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