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讯微拧下眉,“我们先上楼。”
三人转身重新回到三楼,季清晚见他们回来,疑惑问:“为什么会有法阵?”
盛瑜淡淡道:“五芒阵,天使之阵。”
“天使?”秦讯侧头看向季清晚。
季清晚无奈摆手,“我不是,而且天使也不一定就是女的啊。”
“不是她。”盛瑜扫过男生两人,言简意赅道:“在我们中间。”
季清晚出声反问,“可是为什么要杀弗瑞德?之前不是一直都是选择少女杀害的吗?”
盛瑜摇头轻叹:“凶手不是一个人。”
季清晚眨了下眼,“怎么说?”
盛瑜半搭着眼,语气轻慢问:“没听过天使审判一切众生罪恶?”
季清晚懂了,一旁的苏泽出声道,“格里蕾丝小姐,如果犯人在我们之间,请您先回房间躲避,记得保护好自己。”
季清晚点头应了一声,抬眸与盛瑜对视了一眼,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三人目送她离开,房门关闭隔绝了屋外的人。
季清晚转身,表情平静,思索着迈步往浴室走,最后站在那面镜子前,看了眼摄像机,伸手慢慢推动镜面。
镜片微微转动,露出后背的暗红色,那副杀人的油画变了。
沉睡的少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地的血迹铺满了地面上的金芒符文图案。
而一位少女躺在法阵内,手心内静躺着一根黑色羽毛,而心头被插上了一把长剑。
直直穿透了她的胸膛。
一张卡片掉落,季清晚捡起翻过:
【死亡】
季清晚拿着卡片,突然笑了一声,“你们还真的直白,这幅油画还有卡片的意思都预示着我最终会死在天使剑下,是吗?”
话音一顿,她侧头看向房内的人,勾唇唤道:“天使大人。”
男人端着托盘,放在桌面上,淡淡道了句,“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季清晚慢步走出浴室,摇摇头,“不,相反您藏得很深。”
秦讯单手示意她坐下,端起茶杯放在她面前,“我哪个环节出错了?”
季清晚拿起手里的东西推给他,“这个有点多余。”
秦讯垂眸一看,是他写的小纸条。
季清晚敲着指尖,“一开始我确实是怀疑苏泽的,但他太明显反倒让我觉得有点不对,后来您又给了这张纸条,指向性太强,更让人怀疑哦。”
秦讯明白的颔首,“那是我多此一举了。”
“不,更重要的还是您刚刚的法阵,天使之阵,我猜施法者必须要有一定的时间和距离,从我们刚刚上楼就是您提出来的,而且刚才在平台上,您的站位在最后和法阵形成了三角关系,所以我猜是你。”
季清晚摆了摆手,倒是拖腮好奇别的,“但弗瑞德,苏泽是什么身份?”
“我的仆人。”
“难怪。”季清晚笑了一声,“从他进门开始就一直针对我和盛瑜,得到您的指令要求进行,一直在旁敲侧击点着我们的身份,但也帮我了解了一些。”
秦讯淡声问:“比如?”
季清晚慢悠悠开口,“持续了几百年的传说,血腥玛丽,喝少女血为得永生的人是我,几百年犯罪的人一直我,所以你用「罪孽」那张油画来提示我,但是从来到这座城市开始,我不再杀人,可我需要血来维持容颜,所有有人帮我杀人取得少女血液。”
秦讯点点头,“是谁。”
季清晚浅笑没有回答,只是拿过桌角旁的牛皮书,随意翻了一页,念出上头的文字,“远方的伯爵夫人想与自己的爱人相守相伴......爱人,这里的爱人。”
她手指拂过,淡淡道:“是撒姆尔,盛瑜。”
秦讯毫不意外,应着一声,“是的。”
“但是一般人和自己的爱人相守相伴是很正常的事,而我却想得到永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