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前的杀意。
或者说,整个乞活军,都是格外的悍勇。
这种凶悍,在其余大康军身上,几乎看不见。
这就是乞活军为什么如此强大的原因所在了。
不过。
尽管乞活军士卒们很凶悍,但是草原人也不是吃素的。
草原人的战斗力,绝非浪得虚名。
尤其是眼前这些草原人,还是精锐,身上穿着皮甲,手里的弯刀也是极为的锋利。
虽然说,在山岭之间,骑兵的冲击力大打折扣,但是草原人的强悍,还是展现了出来,就算处于劣势,草原人的勇猛也是令人望而生畏。
一队队草原人骑着战马,冲向了乞活军士卒,他们还是利用了马匹的冲锋,轻而易举的冲到了乞活军士卒中间,然后挥动了弯刀,如同是割麦子一样,砍在了乞活军士卒的身上。
一个个乞活军士卒,倒在了血泊当中。
还有人被砍断了手臂,痛的满地打滚。
战场的残酷和血腥,清晰的呈现了出来。
每时每刻,都会有人惨死,或被乱刀砍死,或被长枪刺死,或被马匹踩死,还有人在拥挤之下,掉落下山崖,摔得粉身碎骨。
不论是草原人,还是乞活军士卒,都是死伤无数。
“杀!”
喊杀之声,响彻天地。
残肢断臂横飞,鲜血流淌成河。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于整片山岭,让人闻之作呕。
长时间的战斗之后,双方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是这一战还远远没有结束。
丁柳的身上,布满了鲜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血人。
他的眼里,也是布满了血丝,双目通红,十分的吓人。
他的喘息声,非常的沉重,体内的力气快要耗尽了。
同时,他身边的同伴,也是变得越来越少。
一开始的时候,丁柳的身旁全是同伴,他并不是一个人在孤单作战,很多同伴都可以帮到他,他压根不需要担心被敌人偷袭。
但是现在,同伴一个个的倒下,身旁也变得空空荡荡。
或者说,丁柳的身边,活人越来越少,尸体倒是愈发多了起来,都能堆成小山了。
丁柳喘着粗气,目光麻木的掠过了尸体,看向了那冲过来的一个个敌人。
他已经是杀的红眼了,完全将害怕等情绪抛弃。
他现在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杀光遇见的所有敌人。
不止是丁柳,其实所有乞活军士卒,都是一样的想法。
难道说,乞活军士卒不畏惧死亡吗?
畏惧,当然畏惧。
但是乞活军士卒已经上了战场,在疯狂的厮杀之下,他们忘记了害怕畏惧,他们俨然都是变得极其麻木,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他们的脑子里,只剩下了杀戮念头,摒弃了所有的一切情绪。
或许只有等到死亡降临的那一刻,他们才能从麻木中惊醒过来。
丁柳的脑袋里空空如也,他只知道举起手里的长枪,迎击冲过来的敌人。
长枪被折断了,他就拔出佩刀,与敌人进行白刃战。
丁柳将敌人拉下战马,然后疯狂的补刀,直至将敌人完全劈死,这才是罢休。
不过人力终究还是有穷尽时,丁柳愈发感觉到,手里的佩刀愈来愈沉重了,他每一次挥动佩刀,都仿佛是要榨干最后一丝力气似的。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了,甚至有些喘不上气。
他杀敌的速度,也是变得极为的缓慢。
之前,他可以轻松的戳死敌人,但是现在,连续砍了十几刀,都不一定能要敌人的性命。
很快。
当一个草原人,挥舞着弯刀,杀向丁柳的时候。
丁柳看见了闪亮冰冷的刀光,在眼前绽放。
他拼命的握着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