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渔注意到朝她走来的墨衡,看了圈没找到沈观身影。
“怎么就你一个人了。”
“沈公子他回去了,让我留下来保护你。”墨衡声音低低的。
这估计名为保护,写为跟踪吧,还是光明正大的……
看到大厅中人已经聚齐起来,阮渔打算也先去占个前排的位置。
轻抚衣物上被弄出的褶皱,阮渔站起身和几位姑娘道别。
“这些银票你们分着用吧,最好是明天下午前花完,不然容易丢了。”
她的钱都是假的,时辰到了可就没了。
“小公子你记得要经常来哦,我们不收钱也可以。”
雪初说着,一个媚眼就抛了过去。
其他姑娘也附和。
同一时间对面楼上,男子身着月白锦袍,眉目清雅温和,骨节分明的手微搭在深色护栏,指尖泛着淡粉。
旁边侍者看着沈清让,不禁感到疑惑,殿下跟往常一样来到回香阁商谈事宜,只是这次好像被什么吸引了般。
“主子,里面各位大人都到齐了。”
沈清让嘴角挂起浅笑,“那就让他们等着,你下去告诉春娘,那白衣小公子今晚的花销我包了。”
他视线忽然扫到阮渔旁边男子,眼底闪过惊讶。
沈观的贴身侍卫墨衡,他怎么和阮渔在一起?
难道沈观也来了这里。
仔细想想他已经多年没有见过他的好皇兄了。
他竟不知阮渔和沈观何时相识。
可就是有纠葛又如何,不过是个残废而已。
察觉楼下两道身影已走到了大厅中央,沈清让也渡步在楼上找了一处偏僻角落坐下。
他托腮观看楼下情形,目光深情而专注,白皙手背上一颗指间痣若隐若现。
“你这人没长眼睛,走路不看的吗,敢撞你孙爷我?”
孙拓看着面前白衣身影,又是个穷酸小子,衣服皱成这样还穿着出来,他还是第一次见男的长得这么矮,这是穷的都营养不良了吗。
阮渔扭过头,一脸莫名其妙。明明是撞了她,结果还倒打一耙,那她也只能以表敬意,不必客气了。
“这位公子,好狗不挡道,要我说其实孙子更合适你,毕竟还年轻。”
“你……爷的衣服被你弄脏了,这钱你赔不起,或许你陪爷一晚也行。”等看到正脸,孙拓快要出口的话,立马转了弯。
他向来荤素不忌,最近已经很久没遇到合胃口的了,面前的嫩生生的少年,直勾得他心痒痒。看上去一副好欺负的样子,没想到嘴巴还挺厉害,可这种带刺的更有味道,对待美人他还是很有耐心的。
墨衡听到,脸上带起怒意,舒展了下肩膀想要上前,被阮渔制止,“我来解决就好。”
阮渔看着面前人身上的黑衣,面颊凹陷,一副常年沉迷酒色之态。
她一脸嫌弃地说道:“这一身黑不溜秋的,你就是躺在地上绕着回香阁滚一圈,估计都不会显脏吧。”
“你小子是想找打吗!”孙拓拔高了声音。
远处看门大汉看到了,怕引起争端,赶忙跑了过来站在两人中间,“两位公子,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啊。”
阮渔开口,“这人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
视线扫视两人,到底该站哪边,大汉心里瞬间有了底,“公子你如果没错的话,孙爷他凭什么不找别人就找你啊。”
孙拓眼神得意起来。在这,有钱就是爷。
墨衡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你们怎么不讲道理。”
“就凭他瞎啊。”
阮渔说话间就朝孙拓脸上一拳打了上去,这种时候拳头比嘴巴要管用,“还会胡言乱语吗?”
“你,你干嘛突然打人,我怎么知道你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啊。”语气弱了下来,孙拓捂着受伤的眼,差点站不稳疼晕过去,一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