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姨娘眼中划过一抹妒忌,她又看了一眼还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的阮渔,忽地感觉胸口处有些发闷发痛。
阮老爷看着热闹的院子,也走了过来。
他刚好走到了永安侯的身侧,可是并未有人注意到他过来了,阮老爷心中涌起一口闷气,又看到了睡着的阮渔,顿时找到了发泄目标一般,对着阮渔就要呵斥:
“阮……”
可是他刚出口一个字,就被人从身后突然踹了一脚。
阮老爷摔在地上,甚至没有来得及作出反应,就啃了一嘴的泥巴。
门牙磕到了嘴皮子,不断地传来剧痛。
阮老爷疼得眼睛发红,捂紧了嘴巴,嘴里面是带着恶心腥味的泥土。
他有些反胃的吐出嘴中的泥土,跟着干呕,一同吐出的是一颗大白牙,
旁边跟着的下人,也被惊到了,回过神后赶紧上前把阮老爷从地上扶了起来。
永安侯面上带着歉意,语气却带着深深地嘲讽:
“原来是王妃的父亲啊,我刚刚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想要打扰王妃睡觉的下人呢。”
阮老爷敢怒不敢言,只能咬牙说道:“不打紧,永安侯也不是故意……”
说话间又扯到了嘴上的伤,又是一阵刺痛传来,痛得阮老爷脸有些扭曲。
永安侯提醒道:“阮老爷的声音还是小些,可别把王妃给吵醒了。”
阮老爷的脸瞬间更扭曲了,他看了一眼安姨娘,“你站在一边愣着干嘛,还不过来扶我一把。”
安姨娘顺从地走了过去,不耐从眼中一闪而过。
老太君看了一场闹剧,叹了一口气,询问永安侯道:“永安侯还是客气了,阮阮治病也应该只是碰巧罢了,没必要送这么多贵重的东西。”
安姨娘跟着说道:“母亲说得对,只是碰巧而已,阮阮哪里会治病啊。”
“你一个后院的姨娘,哪来的胆子质疑我的话,如果不是看在你是王妃的家人,就这一句话,我可以让你死一万次。”
永安侯眼神犀利,接着说道:“还是你想要试一试?”
顿时,安姨娘和阮老爷都再也不敢说话。
老太君觉得有些不对,但也未多说,又看了一眼安姨娘和阮老爷那畏惧的模样,感觉有些稀奇,平时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这两人可都是鼻孔朝天谁都看不起的。
阮牧想要缓和一下尴尬的氛围,轻声试探地问了永安侯一句,“也快到中午了,永安侯不如就留在阮府用餐吧。”
永安侯对着阮牧和老太君说话放柔了声音,“我过来就只是想要来特意感谢王妃的。”
紧接着,永安侯又看了另外两人一眼:
“至于吃饭还是不必了,我现在见到某些人,就觉得脏眼睛,看着就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