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吱呀声响起,木门自外被人推了进来,屋外大雪飘扬,风,吼叫不止。
入内之人是一位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他将一身白雪抖落,不由打了个寒颤,哈着热气暖着手,脸色略白,向着屋内土灶缓缓走去。
火星零散,少年添了些许柴火,继而灶台又腾腾熄灭起来,少年熟习的倒腾着手中草药,不时轻扇烟火,聚精会神。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厨房内蔓延一股药味,幽香却又微苦。少年擦了擦额前冒出的汗珠,眼光温和,将熬好的草药端在手中,向着里屋走去。
“娘,你醒了吗?”少年走入房内,朝床上一位老妇悄悄说道。
闻言,那倦躺在上的妇人缓缓睁开眼睛,侧头而望,一双沧桑众多的双眼满是温顺,笑意浅浅向着那少年轻轻笑道“渊儿回来了啊。”
“娘你身体好些了吗,今早我和狩猎的张大叔入山,采了不少草药,听张大叔说这些都对娘的身子有疗效,回来我就将草药熬成汤了,娘这会趁热快把药喝了吧”少年边说边将木碗搁在床前,将妇人扶起,动作机灵,薄弱的身影满是坚毅。
妇人气色有些颓丧,看着少年的一举一动,眼光自责,似乎在恼意本人有所拖累。本人身患寒疾,到了每年的冬天全身便是麻木生硬,行动不便。往常外头大雪纷飞,妇人疾病在身,只能每日涵养在床,家中的一切便落在了那少年身上,少年一人肩负起一切,至今已有七年。
妇人丈夫在多年以前上山打猎,因不当心坠崖死去,留下娘儿俩相依为命。
“渊儿真是苦了你啊,是娘不中用,是娘拖累了你”妇人看着少年的容貌,眼眶湿红。
“娘,都这么多年了,怎的每次还说着这些,你没说腻,我耳朵都听的长茧啦”少年脸色佯装生气,向着娘亲瞪了瞪,颇为搞怪。
他不想娘亲担忧,却又无法消除她心中的自责,只得本人装出一副样子,这被唤作渊儿的少年,早已懂事灵巧在心。他最大的心愿便是娘亲的身体能好起来,熬过这个凛冬,来年春暖花开娘亲就能下床走动了,能够替他折出最美的纸鸢,在山林间放飞。
少年脸上暖意涟涟,将草药一口一口喂着,两人轻声细语,笑着说起明年的朝朝暮暮。
深夜,皎月透过上方木栅洒落进屋,幽幽苍凉,大雪已停,寒意深深。
少年裹着床被紧紧缩躺在床,翻来覆去,不时传来几阵低喘,不知这少年为何忽然变的如此。只听一声争鸣从屋外响起,少年猛的从床上坐起,一块浑身分发青色光辉的玉佩从胸前掉落在地,洪亮哐当。但是却不见那玉佩有任何摔碎的痕迹,反而光辉越来越亮,似乎和屋外方才那一声遥遥照应。
少年赶忙将玉佩拾起,似乎担忧青色光辉太过扎眼,不由又揣进内衣之下,却是在慌张错乱之时不当心划破了手指。
血,须臾流下。只是还未等少年反响,那伤口出血处就被手中玉佩尽数吸入,不见任何一丝血迹,青色光辉继而又闪了几阵,少年手上划破的口子也是无故愈合,毫无痕迹。
这青色古玉不只有吸血之能,竟还有霎时愈合伤势之效!但是那少年浑然不觉,神色慌张向着窗外探头望去,许久,不见任何异常。合理少年心中松了一口吻,只见屋外一道黑影快速擦过,向着高山上飞奔而去,紧随其后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亦是跟随而来。少年不敢多看,趴在墙沿下,瑟瑟发抖。
待得一切动静消逝殆尽,少年犹如刚阅历一场大战普通,全身大汗淋淋,虚脱的靠在墙上,轻轻喘气。再次摊开手中的青玉,眼里猎奇端详着,似乎是感遭到什么,那古玉再次闪烁,只是光辉比起先前有所收敛,少年只觉手中传来阵阵的热意,全身不由舒适了许多。
半月前,他曾单独入山寻药,在千丈峰顶的一块岩石下偶尔捡到这一块玉佩,但是怪事却是一重一重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