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学学子公孙义已经报名,要于明日在渭河中捞铁牛。”
因为夏云特别打了招呼要关注公孙义和荀坤二人,所以公孙义报名一事,当天晚上便传到了宫中。
“行,那明天召集文武百官一起去渭河观摩!”夏云对贵喜吩咐道。
次日,朝中所以二品以上的官员都有小黄门上门传达旨意,而二品以下七品以上的官员也都接到了口谕。
吏部尚书王彻接到旨意便叫来自己的儿子王桂。
“这个公孙义什么来头?说是太学中人,桂儿你可熟知?”
一个太学学子捞牛,皇帝召百官观礼,这事有点玄乎,难道这人有啥特殊之处?
“呵,公孙义!我竟不知道他何时搭上了皇帝,爹不必在意,左右不过是个破落户罢了。”王桂不屑的说道。
“既不是什么要人,皇上此举又是何意?”王彻自言自语道。
“爹,你想太多了,当今天子干的荒唐事还少了吗?前几天还到太学训了我们一通,说儒家圣学一文不值,说他自己写的物理才是济世要法,祭酒都快被他给气死了!”王桂不以为然的回道。
“可我总觉得当今天子不简单啊,尤其是最近,种种荒谬的举动背后,似乎另有深意,或许是我想太多吧!”
皇帝以前的荒唐是有迹可循的,如今的荒唐却是天马行空,让王彻感到有些捉摸不定。
太学内,祭酒孔纬正闭目默诵着先贤圣训,突然他睁开双眼大喊道:“来人备轿!”
诗文博士胡振声随即问道:“祭酒,你真要去渭河面刺皇上?”
“君上有过,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怎么能不闻不问,如今陛下已入邪路,吾当以死谏之!”孔纬自觉一股浩然气从胸中生。
威卫大将军府,夏侯茂很是意外的接到了宫中的传讯。
“难得啊,陛下还记得有我夏侯茂这个人。”夏侯茂自嘲的笑了笑。
“爹,我也要去!”躺在病床上的夏侯峥兴奋的说道。
“你去个卵子!前几天瞒着我去平康坊胡乱也就算了,还让人打断了腿,我的脸都被你这个不肖子给丢尽了!”夏侯茂提起这件事就火大。
“爹,这事儿不能怪我,后来我查了,与我交手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通济帮帮主,那人武功精湛,招数怪异,就是爹你亲自去讨不了好!”夏侯峥悻悻的说道。
“那他怎么又被你同伴打的手残脚断的?还不是你自己武艺不精,成天就知道玩!”
夏侯茂这话可真就冤枉夏侯峥了,他虽然爱玩,可功夫一天都没落下过。
“爹你是当时没看到,那位秋兄武功厉害的简直不像一个人,身材瘦瘦小小跟个女子一样,但力大无比,出手更是快的让人看都看不清。”夏侯峥不服的辩解道。
“你说他身材瘦小像个女子?那他的眼中可有莫名的亮光射出?”夏侯茂突然想起上个月在凯旋仪式上见过的德妃娘娘。
“这个儿子就不知道了,他和夏兄都戴了副墨镜,看不到眼中有什么。”夏侯峥如实的回道。
“欲盖弥彰吗?夏兄?行,那今日你便同我一起去,等会找机会观察一下皇帝,看看与那日你见过的夏兄有什么不同!”
“爹你是说,那日我见到的夏兄是皇上?难怪杨虎贲那日那般不自在。”夏侯峥想起杨虎贲的种种奇怪行径,如果那位“夏兄”是皇帝的话,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公孙义穿好贴身的水靠,又套上外套圆服,心情格外的激动,如果不出意外,今日之后他便是大夏朝的状元郎了。
公孙义平复了一下心情,正准备出门到北门和荀坤汇合,刚一开门,荀坤就闯了进来。
“大事了,公孙兄!”荀坤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显然他是一路跑过来的。
“怎么了?可是安排的船有什么纰漏?”公孙义急忙问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