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军的帅帐中,夏云正朝杨长青发着脾气,“这行军速度也太慢了,我知道有的军队能一昼夜冒雨行军二百四十里,为什么我大夏军队一天只能走八十里?”
夏云知道自己是有点强人所难了,他口中的那只军队可是人类史上的轻步兵巅峰,拿这个要求来要求一支封建王朝的军队,属实是找茬了。
果不其然遭到了杨长青的回怼:“昼夜行军二百四十里?末将真是闻所未闻,末将见识浅薄,只好请教陛下,到底是哪只军队有这种本事?”
夏云顿时哑口无言了,遂愤愤的说道:“算了,说了你也不理解,朕只问你,这行军速度能不能再加快一点?”
“不能!”杨长青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夏云气的抬起手想要说点什么,但随即又放下了,累了,这杨长青真是油盐不进。
“末将知道陛下所想,无非是担心秋小姐罢了,只是陛下不要望了,末将的儿子还比秋小姐先行一步呢,若轮急切,末将怕是比陛下还要急上三分。”
听了杨长青的话,夏云再没话讲。
接着又听到杨长青继续说道:“大军行进的速度是有辎重所决定的,运粮车一日最多只能行八十里,我们便只能走八十里。”
“丢弃粮车固然能走的更快,但倘若战事不利,大军就会土崩瓦解,这只军队不仅关系着两万五千名士卒的性命,更有陛下的安危和大夏社稷的安稳,请恕末将不敢冒险!”
听到这里夏云叹了口气,“杨长青啊,杨长青,你知道你之前为什么被朕贬斥吗?就是因为你这个固扭的性子!”
“若陛下要贬斥末将,还请等回京之后,临阵换将军心不稳,对大军殊为不利!”杨长青仍是面无表情的答道。
“若是以前,你少不得吃瓜落,但现在朕不仅不会贬你,从今日起,你就不是忠勇伯了,是忠勇候,敕封的仪式回京再给你补上!”
听到夏云这话,杨长青不由得有些错愕,随即感叹道:“陛下真是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让末将想起了一个人。”
杨长青不经意间道出了真相,夏云好奇的问道:“哦?是谁?”
“汉高祖刘邦,汉高也是性情中人,但即使是在狂怒之中察觉到了自己的错误后,也能立马改正,这正是汉高赢过霸王的地方!”
夏云听后不禁哈哈大笑说道:“谁说你杨长青不会拍马屁来着?这老实人拍马屁,不同凡响,不同凡响啊!”
杨长青听到夏云所说不由得老脸一红,申辩道:“末将所说都是肺腑之言,并没有存心奉承的意思。”
“不重要啦,传令下去,回京之后每个士卒都发银十两,阵亡者抚恤加倍!”
正在埋锅做饭的士卒们听到这个赏令,纷纷高呼起“万岁”来。
两天后,党项的残兵部队中一片愁云惨淡,没能占了褒谷口,也就没了补给,眼下正直深秋,也没有庄稼可以收割,抢过几个零星的村庄,但对于四千骑兵来说,那点吃食不过是杯水车薪。
夏思恭看着眼前的这只部队,不禁心生英雄穷途末路的感慨。
这余下的士卒,无一不是党项部中上选的勇士,马匹也是精挑细选的骏马,如今只怕其中大部分人怕是再难回家乡了。
夏思恭突然下了马,摸了摸跟随自己有十年之久爱马,接着用左手抽着匕首狠狠的插入了马颈部的动脉,鲜血如高压水枪一般,喷了他一整脸,马嘶鸣两声后轰然倒地。
“大哥,你怎么把追风黑给杀了?”夏思谏见到夏思恭的举动不由得震惊说道。
夏思恭没有看他,只是蹲下身,用匕首比划着,一边找寻下刀的口子,一边冷静的回复道:“我们本来就是急行军来此处,又冲杀了一阵,马早已不堪用了,留着也是拖累,不如宰了让士兵们分食,还能多几分力气上路。”
与一般人认知的不同,人类其实耐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