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青尘与柳先生有些惺惺相惜,引为知己之际,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这声音如黄鹂啼叫、若夜莺啼鸣,又如金铃叮当,却似古钟回响,清灵不似人间语,婉转幽若袅仙音。
只是声音天籁,话语却让青尘不喜,自“借尸还魂”来到异世以来,他甚少认真,很少在意。当然除了他孜孜寻仙,以及那个情感复杂的“娘亲”。
而这一次看到堂下孩童清澈如溪,明净似水,多是不忍,很难认真一次,而且又有柳先生善感在前,很是欣喜。
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个未曾谋面的女子仅仅说了一句:“你怎知他们不需?”
听得出来这个女子也是恰逢其时,随口一语。
但正是这种事不关己的随口一语,更让青尘生气。何况因他那份失而复得的欣喜。
他一边转身一边道:“你又怎知我不知他们不需?”
相对于先前的随口闲适,他的话便有了很明显的争辩意味。
只是此处的辩论到不似庄子与惠子的子鱼之辩,青尘是有着其底气的,有着前世五千年大势滚滚的演变积淀的底气,换句话说他知道此辩的后果。
换句话说,他身后站的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个时代,而是一个世界繁衍发展五千年的累积。
只是他这一个转身在看清身后之人时也不由得一怔。
却见来人。
两弯柳叶似青山着黛、一双秀眸若古井涌泉、挺鼻如孤峰勾勒,樱唇似桃花点朱,指若青葱吐丝,肢若嫩柳抽芽,腰儿难堪一握,似新绿探头,弯起一抹弧度,撑着那芽头丰傲。只是叹那天公不作美,白璧微有瑕,美中不足的便是那前面风景,倒是宽阔寂寥的很,恰似那幽潭风不波,原野天地阔。
想必那小荷才露尖尖角说的便是这般风情了。
青尘倒是从头到脚瞧了一个遍。
来人本就微恼青尘的强词夺理,却又怎生受得这般登徒行径,色鬼目光。于是秀眉蹙了又蹙便是重重的一哼。
“哼~强词夺理。”
世间事便是如此异然,一念之间,喜欢便是喜欢,不喜就是不喜。而喜欢与不喜欢之间隔着山海、隔着星河、隔着天渊。
也便是如此,青尘并没觉得失礼,反而是觉得这女子横眉冷目,阴阳怪气,好生无理。
于是乎他心中一动,为了遣怀,他便似有若无提了一句:“你便是你,我便是我,你哪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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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
果然,毕竟那姑娘心性,她眼珠子一转便道:“我不是你,自是不知你,你不是他们,又哪里知他们需不需?”
那女儿家说罢,自知将来人的话抛了回去,同时暗忖倒是眼前之人提醒了自己,只是此人似乎不似印象,之前也不似如此让人不喜。一时间颜笑妍开如昙花夜现,刹那绽开。
只是看在青尘眼里却是再填腹中谈讥,呵!还是一个机敏的杠精。只是还是逃不出他的陷阱。
他心中情绪早已蓄积,好似朝向身后有亿万杠精,他一声大喝:“拿键来!”
他讥蔑一笑,看着那个女子淡淡道:“我是站在这儿知道的!”
终于在他的引导下,完成了庄惠之辩的机仪与那怒怼眼前女子的抒意,让他得到了无限的满意。
“你,你你,你不知廉耻。”
果然那女子被青尘的偷梁换柱气了半死。脸色憋红,最终只是说了一个不知廉耻。
而青尘斜瞥一眼,毫不在意。
“哈哈哈!”
却是柳先生旁观到这样一场辩机很是畅怀开心。
他难掩笑意:“哈哈,青小兄弟巧舌善辩,叶丫头你爱惜脸皮,倒是输的不怨。”
柳先生此语明显偏私,只是青尘也知,柳先生也知。关键此辩他本就赢得不要脸皮。这倒不是说庄子他老人家不要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