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有些不符,待到的近处,青尘恍然,此庙虽然规模盛大,但很明显后期修缮不足,那些琉璃瓦间的一个个青瓦就像补丁一般嵌在期间,檐角立柱漆色多有脱落,甚至是背阴一侧墙角也是斑斑点点,砖石腐落。
左侧门雕栏花格,朱漆斑斑,右侧木板门拉拉夸夸较为不合。
想来悬耳村原是一大镇的说法倒是有根由的。
土地塑像是一老者,貌是老农,捧书持矛,书捧于怀,矛立在后,唯余矛尖。倒是有些不伦不类之感。
贡台之上的香炉间倒是还有一柱香火,燃烧近半,白烟逸散。
入得庙来,倒是闻到一股厚重的香火味道的余韵,只是久闻之下,其间还有淡淡木头腐朽的气息。
……
忽的村南传来一声尖利的怒吼:“那个杀千刀的,砍了我家的桃树苗。”
而在不远处一处墙角。
“青尘哥~”
赵魁的声音有些疑惑。
“哎!没办法,偌大一个桃园,也只有这一颗能堪一用。”
青尘也明白赵魁语气中的疑惑,只是,这也怪不了青尘,桃树虽壮,但枝丫曲折,唯有那颗桃树苗,笔直一向,粗细均匀适合。
试问有哪个男人能抵抗这样的诱惑,反正两世为人的青尘是不能的。
也亏得赵魁机警,不然他这“半废”身体,指不定被阿婆摁在桃林泥地里打滚、或是指头戳着脑门劈天盖地地骂个哭天黑地。
这一阵潜藏隐匿,转眼已经迫近中午。
青尘约定赵魁午后再见,便扶着略有些臃肿的外衣朝家里走去,他一上午也算得上满载而归。
只是待他刚刚推门进去就听得九娘淡淡提了一句:“你李家爷爷走了。”
青尘一怔,所谓李家爷爷,他倒是还有印象,就是前段时间拿兽头拐杖换他榆木枝那个任性的老头子。
只是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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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人生脆弱,这便撒手离世。
“午后的观礼你也去吧,李叔待人、一向不错。”
没过一会,九娘忽的又冒出了一句,青尘这才注意到九娘似乎是哭过,尽管看其有些遮掩,但还是被青尘捕捉到了。
“好。”
人本渺小,死者为大,青尘也有些叹息。
……
午后的太阳隐匿了它的光芒,似乎也述说着它的哀伤。
观礼似乎很隆重,只是青尘没有一个度来衡量,也不能与前身类似的风俗多对比。
灵堂搭起很是随意,都是新伐的树木,枝干为骨,枝叶为衣,倒是有别样的一番尘归尘土归土的自然韵味。
想是村里大多数人都来了,从院子里延伸到院门外,漫过整条巷子,远远的望不到头,他们或手捧鲜花,或以绿叶绿草。在近得院门他们主动排成三列,纷纷献上手中鲜花绿草。可见其老身前德操。以至于灵堂下那口棺材,被鲜花绿草围了一圈,覆了棺表。
终于到了青尘,他朝着灵堂内轻轻一躬,将手中的一捧绿草放在堆叠整齐的花草绿叶间。
抬头时不经意间看到了棺材前露出的一角。
这是一双拐杖,只是样式很是特别,倒是青尘很是熟悉这种样式,没错正是他前段时间在老人群中推广的那种样式,更确切的是着一双拐杖更像他前身世界的腋杖,倒是比他那临时修砍的榆木枝精致了百倍不止。
想来自己对腋杖的形容修饰老人都暗自记下了,而且不但记下了,而且还折腾了出来。
难得的上了年岁的野枣枝,熏制的挺直莹黄,密麻分布的瘿结,輮制恰到的托肩。无一述说着其主人的用心与热爱。
可惜老人家你用不上了,青尘感叹。
起身罢,正欲离开之际,瞥见那双拐杖中竟有一支折断了一节,不知怎么的,青尘忽的感觉有一种说不通透想不彻底的压抑,就如鲠在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