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个木头似得呆呆站在原地。这个姑娘,难不成真的是仙女吗?
不等别人说些什么,紫衣公子已经走下台来,向白衣公子认输:“罢了,在下才疏学浅,输得心服口服,今后你便是我们扬州的第一才女。”
如此一来,座下许多人都很不情愿:“不行,她是一介女流,这可万万使不得,再比一场,再比一场。”
一旁的蓝衣公子一听笑靥顿敛:“好啊,好啊,规矩是你们自己定的,现在竟然要反悔,有本事那你们就上来比啊。只敢在台下说,哼,好不害臊。”这句话把那些文士的说辞统统推了个干净,那些人虽心有不甘也只好作罢。
这时候,好不容易,醉红楼的老鸨已经哄好了花雕,不知道许诺了什么条件,花雕满面笑容的出来了。
一个公子大声喊“是不是老鸨同意将花雕放行了?”
另一个人鄙视的打断了他“蠢货,不知道花雕姑娘是官女子吗?老鸨说了不算呢。”
接着有一个雄厚的声音反驳道“花雕姑娘也许可以见到心上人,或是天天见,反正这条件不会太过物质,花雕姑娘可不是凡人。”
旁边符合的有,反对的也有,一时间吵吵闹闹的。花雕也不生气,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等他们自己安静下来。
花雕白嫩的小脸上透着点
嫣红,芊芊细指轻轻的抿了一下头发,更让人赶紧温婉如水,高洁如月。
顾云横仔细打量着花雕,不知道这花雕能否引起二皇子更大的兴趣,这花雕可是和公孙姑娘各有所长啊。
一文一武,一动一静,一高挑一娇小。实在说不准谁更好一点。
顾云横自己都觉得很难取舍。
其实,醉红楼早就有类似于选秀的节目了。花雕记得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时候,那时候她还不是头牌。
通常,傍晚时候,老鸨已经在楼外张罗开来了。她亲自在门外招揽客人,虽然面上都起了褶子,却依然满脸堆笑:“各位各位,今天是咱们醉红楼难得的花魁争夺赛。几位爷今天可算是来对了。”
“哎,姐姐,你这话可不对,难道咱们平日里就来错了吗?”说话的分明就是老主顾了。但是他抢白之余,也不对于花魁会落于谁家极为感兴趣。
约莫到了申时,此时这座楼都已经几乎被挤满了。这场面之大,却是让花雕都有些吃惊。
平日那些总要来的纨绔子弟自不必说,就是不少书生文士也想要来这里看看佳人风姿,而那些从来对于逛青楼逛窑子这种事情讳莫如深的富贵人家,居然也为此附庸风雅,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光明正大地进来。
“开始,开始!”这时候
已经有不少人醉了,正是酒意一来人胆壮,一个人用筷子敲着刚刚被自己喝干的酒碗催促起来。
“好,好。”
......
“那位姑娘先来?”老鸨这么问眼睛已经有倾向的瞥了过去。
照理说,按醉红楼的规矩,这里第一个上场的都是上一届的花魁。所谓的表演一般也不过琴棋书画,越是后面越难出新意,这第一个显然就不会遇到这样麻烦,也算是对旧花魁的一点福利。
“我。”果然,旧花魁当仁不让,要是这种好处既然白白送来,她难道还会不要?
但见她轻轻地走上台来,一身素装,却如同仙子一般。如果现在有人说她是个风尘女子,只怕未必会有太多人相信。
她登上台来,规规矩矩地向各位行了个礼:“小女子才疏,就先在这里抛砖引玉了。”她说着一摆手,使唤自己的一个丫头抱着一张瑟来了。
旧花魁美目流转,说话间也吐着甜意:“如今正值良辰,不妨还是唱一曲梁公子为我谱的新歌吧。”
听她这么说,座中一个寒酸的文客忽然激动了起来,看他这种坐立不得的样子,谁都知道刚刚说得这支新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