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
苏晨蹲下身子，将玉瓶拿到了刘长老面前。
后者慌乱无比，竟然一时半会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只是支支吾吾原地打怵，像一只被惊吓到呆滞的雏鸟。
他盯着苏晨的双目，久久之后，才缓缓低下了头。
嘴里嗫嚅着，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很快他却突然发狂，开始疯狂捶打自己的嘴唇。
一拳接一拳，就算是打到口鼻喷血，他也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苏晨往后退了一步，刘长老的怪异举动让他警惕了起来。
紧接着，刘长老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舌头，他泛红的双目如野兽狰狞，下一刻他的咽喉处摩擦出了可怕的痛吼。
就在苏晨双目睽睽之下，刘长老竟然直接拔下了自己的舌头！
“噗！”
后者口中鲜血喷出，瞳孔里既有无比的恐惧，又有一丝解脱的意味。
而后他站起身子，歪斜的身躯不停的颤抖着。
下一刻，他就发疯一般奔向苏晨，看着他这副骇人的模样，苏晨只是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还不等苏晨有任何动作，刘长老猛地跪倒在地，插在他腹部的长剑借力洞穿了他的血肉，从后背伸了出来。
丹田毁损，刘长老的气息开始极速萎靡，原本还算是有些富态的身躯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
五六十岁的他在几个呼吸间就变成了一具皮包骨的半死不活之躯。
他跪倒在苏晨面前，几缕发丝脱落，他在静静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过了半晌，那一丝极其微弱的气息也消散在了天地间。
苏晨一指勾起，刘长老的尸骸就跌落在地，而后一个储物袋就掉在了地上。
捡起一看，其中的封印刚刚才被解开。
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个还未拆开的黑色信封。
犹豫良久，在白牙苍生剑的保护下，苏晨缓缓将信件拆开。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信件，上面甚至没有落款，只有歪歪斜斜的一行小字不顾美观的横插在中央。
“寻九百九十九人精血，送至大长老处。”
苏晨一挥手指，信封便凭空碎成了渣。
“这老头，应该是被人下咒了。”
白牙苍生剑的声音突然出现，苏晨也颇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天河剑宗收集精血做这等事，一定会将所有有关的人全部下禁制，只要透露出丝毫消息，就会引发禁制，导致身毁道消。
先前苏晨逼迫刘长老说出玉瓶的秘密，后者应该也是动摇了片刻，但就是这种一闪而过的心思，就让他被禁制给杀死了。
难以想象一个人意识清醒，但躯体不受自己控制，疯狂自残的滋味是怎样的。
“他还算是留下了一个有用的东西。”
苏晨笑了笑，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刘长老刻意留下的，但后者也并非什么好人，就算是死了苏晨也并不可怜他。
“走吧，我感应到长生尺的波动了，似乎是在争斗当中。”
白牙苍生剑闪了闪，之前苏晨在拍到了长生尺之人的身上留下了白牙苍生剑的印记，现在应该是彻底现身了。
苏晨没有停留，判断了一下大致的方位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了长生尺所在之处。
前脚刚离开，后脚刘长老的尸首便化为了飞灰。
一道人影出现在了洞穴之内，他紧紧盯着苏晨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了浓重的杀意。
他喃喃自语道：“看来这件事要禀报宗主了。”
说完，他一挥手，身影便消失在了洞穴内……
长生尺的波动距离冬门城并不远，苏晨只花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赶到了一处山林中。
他刚刚落在地面，前方便传来了震震嘶吼。
伴随着怒骂而出的，正是长生尺的波动。
苏晨悄然靠近，将身子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