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长孙沉捷转头确认来者何人,便被黑影划过时所带的冰冷利剑封了喉去。
阿棠收了剑来,很利落地入了鞘里。
这时,赫连迁跃注意到了,阿棠手上的剑是赵楠寻那把银色剑柄翠色纹样剑刃的那把利剑。
“阿棠!”赫连迁跃见这个熟悉的背影迟迟不转过身来,便轻唤着。
此时的阿棠她一袭黑色劲装,长发高束,用银冠绾起。
阿棠这才转过身来,见到赫连迁跃的她,所有的坚强瞬间坍塌,她笑着笑着,泪水从脸颊滑落。
“迁跃哥哥,别来无恙。”
四目相对,那诉说了多少个日夜的思念……
阿棠唤出鹿鸣剑,砍断了束缚着赫连迁跃的绳索铁链,然后隐去了鹿鸣剑,上前扶住落下来的赫连迁跃。
看着赫连迁跃手腕脖子上红肿的勒痕,阿棠不争气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小傻瓜,哭什么。”赫连迁跃温柔地说着,捏了捏阿棠的脸。
来到屋外,二人正好撞上穿着便服正探察被阿棠弄晕了的侍卫的九龄与长孙羽宁。
阿棠立刻放出了星号。
“公子!阿棠小姐!”九龄欣喜万分,“公子,我和羽宁是来救你的!”
长孙羽宁自知事情不简单,边大声喊叫着有刺客,边朝着西节王的寝殿里跑去,九龄再三纠结下,也跟了进去。
“西节王殡天!西节士兵听令,抓住凶手赫连迁跃及其党羽,赏赐牛羊各一千,金银玉石各万两!”
长孙羽宁嘶喊着,侧额青筋暴起,眼里满是愤怒。
大批皇宫守卫闻声而来,阿棠与赫连迁跃开辟着出宫的道路。
此时西节边境上,战火纷飞,几十万铁骑在付嘉修的带领下踏着西节士兵的尸首,朝着森门子城而来。
而此刻森门子城里,西节守城士兵也近乎被着便衣的东宁士兵给撂倒。
黎明将至,西节要变天了。
东宁铁骑踏至城下,大局已定。
长孙羽宁着着盛装,在西节皇城上,拔剑自刎,宁死不降,以身殉国。
九龄给赫连迁跃叩首已谢恩情后,也随着长孙羽宁去了。
城外观测到了西节局势,长孙湮想趁机拉拢西节民众,对抗东宁,来达到自己冠以西节王的目的。
小小部落,怎敢叫嚣?
付嘉修收拾了长孙湮,很快便将此事平息了下去,对外声称:
‘西节内乱,西节王求助于东宁,宁皇亲自率军前去助阵,内乱平息,西节王殡天,西节群龙无首,宁皇怜悯西节百姓,将西节疆域纳入东宁疆土。’
不足半月,处理好了西节诸多事宜后,东宁大军班师回朝。
途中路过了栖客坡,小小马车,承载着二人。载着赫连迁跃而归,这是阿棠无数次梦里的场景变成最真的一次。
兴安城下,阿棠从马车里醒来,赫连迁跃却不见了踪影。
阿棠回宫,犒赏三军,任命了付嘉修为镇国大将军,任命了徐毅为赵家军统帅。
花了半月时间,处理好了宫里的诸多事宜后,阿棠来到了锦鲤堂散心。
正在逗鱼,一张别着海棠花的信突然与石子儿一起落在了堂上。
阿棠打开来看,是一封邀约一道共赏海棠盛宴的信函。
合上信函,阿棠莞尔一笑。
夕阳西下,兴安城外,阿棠梳着垂鬓朝云髻,着着一袭白色对襟赤摆广袖裙,骑在红鬃马上,扬长而去。
还没走出几里路,着着一件水色长袍的赫连迁跃不知从何而来,一下子跃到了阿棠马上,他将阿棠拥在怀里,一道纵马飞驰。
次日,二人来到了一处离长烟城不远的郡上,到了一家酒楼,二人用完膳后,阿棠被赫连迁跃带到了一处宅子里。
刚关上门去,阿棠就被赫连迁跃安排好的十几个粉黛女子给带到了屋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