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拓带着西节士兵与东宁士兵在浓雾里恶战着,周围的树木像是在不停的移动着放向,还有四周出现了房屋,在雾气里,这一切的一切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双方打斗厮杀着,东南风渐渐停歇了,雾气也变得稀薄了。
天空之中,出现了大鹏鸟样貌的怪鸟,怪鸟还频频发出粗壮的利箭。
众西节士兵丢盔弃甲,四处逃窜,死伤惨重……
薄雾里,长孙拓看见了自家的军旗,劫后重生般的喜悦,他向四处的士兵嘶吼着。
“将旗在那里!撤退!撤退!”
当长孙拓连滚带爬着与西节王会师,发现西节王带的军队也伤亡不小。
雾气很薄,天上的四只怪鸟还在投射着利箭,长孙拓定睛一看,那哪是什么怪鸟,那是一种叫木鸢的机关。
‘毛头小子,真是小瞧了他!’
西节大军落荒而逃,出了城门口,西节王还不小心掉入了布满利刃尖锥的深坑里,因底下满是堆积的尸体,所以他伤势不重。
东宁大军乘胜追击,一直将西节大军追到了西节境内,这才作罢。
东宁十一万大军对峙西节十六万大军,宁节之战,以西节败北收尾。
西节大军入了境安顿下来,北下足足十六万的大军,况且还有西节王御驾亲征,现下只剩个五万,这回吃了这么个败仗,着实让西节余人无颜回朝。
此刻的西节王恨不得将那赵楠寻千刀万剐!
这边刚刚休整了一日,西节残兵还是踏上了回朝的路途。
可还没走多远的路,他们便被突然而来的兵给包围住了。
那群士兵规模庞大,他们穿戴着野兽毛皮,不修边幅,粗犷异常,不像是西节的正规军。
西节众人被围困着惶恐不安,唯有西节王沉着冷静着,眼观局势,直到这些野兵的首领出现,西节王很明显地眸光一沉。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兄长!还有敬爱的叔父大人!”
野兵首领笑着对西节王和西节将军问候道,还在马上侧身弯腰行了个礼。
这野兵首领便是西节王长孙焕同父异母的弟弟长孙湮。当年长孙焕登基西节王,长孙湮起兵夺位,失败后便没了踪影,据说是逃跑了,没想到今日会以这种方式出现。
长孙拓见到眼前这个胡子拉碴的男子,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当他仔细的端详后,这才一脸惊喜:“你是……湮儿!”
难以想象,以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却这般蓬头垢面,不修边幅。
长孙湮一秒切换了方才问候的笑容,目光冷厉刺骨。
“杀!一个不留!”
他阴森森地笑着,大手一摆,退出了队伍。
勇猛的野兵一下子扑了上来,这于身心疲倦的西节残兵来说,简直毫无胜算。
长孙拓一脸的茫然,夹杂在混战里,这不是亲人久别重逢吗?怎么就打起来了?
西节王奋力厮杀着,他深知这次可能毫无胜算,但他也要拼死一搏。
刀光剑影,盔甲撕裂,鲜血挥洒在白雪上,冒着热气……
结局意料之中,西节残兵被围剿的一个不剩,血泊之中,只剩两个苟延残喘的身影互相依靠着。
“长孙湮!你连你的长辈你的手足也下杀手!你还是人吗?”长孙拓用残余的力气破口大骂。
这时,长孙湮才摆了摆手,示意野兵停手。
他下了马来,从容地踏着一路的血水而来,长孙拓怒目而视,将长孙焕护在身后,长孙焕却一直垂着眸,不语其对视。
“叔父,你这是在骂我还是再骂你自己啊!”长孙湮俯下身来,用手拍打着长孙拓的脸,诡异的笑着,“还是说在骂这位高高在上的西节王啊!”
“人不人鬼不鬼!呸!”长孙拓朝着那脸吐了一口唾沫,长孙湮二话没说,就给了长孙拓非常响亮的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