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痛苦极了,她边哭着边向前爬,可就是抓不到她的迁跃哥哥呀!
他的声音在四周回荡,她爬在海棠树下,失声痛哭。
恍惚间,好像有一只大手向她伸来。
阿棠抬起头来,一人正从容的笑着,那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迁跃哥哥。
她哭着笑了,泪水还在脸颊滑落着,将手伸出,她们两手触碰之时。
从指尖开始,二人衣服发饰以及周围景物环境随着所到之处的极光都渐渐地发生着巨大变化!
还没等看清,眼前的光越发刺眼,直到她再次能睁开眼睛。
“小祖宗,你可算是醒了!”赵楠寻说着凑了上来。
阿棠警觉地看了看周围环境,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
疼!疼!疼!扯着腰上的伤口了!
“你慢着点儿!我看着都疼!”赵楠寻拧巴着眉头,吸了口凉气。
“梦做多了,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了!”阿棠自嘲着,扶腰下床,从疼痛里,她这才辨出了现实。
二人坐在了桌前,赵楠寻倒了杯水递了上去。
阿棠刚抬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目光便被半掩着的窗子给吸引去了,定睛一看,窗外房屋上的一片微白给她吃了一惊。
她连忙起身,打开房门,一袭寒意迎面而来。
白雪微薄,给房屋路面树干都淡淡地附上了一层轻衣,门卫婢女们也换上了入冬的衣裳。
“我睡了很久?”阿棠看着眼前茫茫一片,一脸错愕。
赵楠寻将一件厚实的披风披在阿棠肩上,笑着道:“一月有余!外头寒凉,进去说。”
听到时长,阿棠揉了揉眼睛,睁大眼睛,再将眼前景象扫视了一遍,没有变化。
大幅度的扭了下身体,扯到腰伤,疼疼疼!也没在做梦!
到屋里,两人坐定。
赵楠寻这才讲起了这一月多所发生的事情。
那日,阿棠昏迷是大伤苏醒后,她休息不到位,促使先前服用的血芝与雪莲在她体内与原有元气发生了冲撞,这一小月里的昏睡,才让这两味灵药在她体内真正融合,修复了原先被震伤的器官心脉。
李牧裁虽然是被叶丹所杀,但他在被杀害前,向刑部主动提出了陈情认罪。
他交待了贪污受贿、蛊惑君心、逼民起义、颠倒黑白、草菅人命的实情,签下了自己的认罪书,还指证了沈阔为东南郡一事的主谋。
叶丹被擒,沈阔自知事情不妙,竟早一步的蒙混着出了平乐城去。
可深藏在后的源皇可不是吃素的,他早就调动了徐毅,让其布精兵埋伏在城外五公里之外,当沈阔以为顺利出城放松警惕时,给其一个不备,不仅抓获了沈阔,还抓获了几个脖子后有蝎子图腾的接应者。
李牧裁的指证,东南郡百姓的上千份诉状,范沉香代表洛河县百姓被逼迫起义的控诉,以及那朝堂之上墙倒众人推的奏折,大势所趋,哪一个不能让沈阔万劫不复?
‘监察御史沈阔目无王法,罪责昭昭,赐腰斩!三日后行刑!’
到了行刑那日,朝上军中,一些名不见经传的人组织了一场营救,结果扑了个空,都被拿下了。
通过这些人,付嘉修将朝堂军中那些沈阔的同伙都给搜罗了出来。这当中许多人在身上的不同地方都有着毒虫图腾。
沈阔和这些人被付嘉修带去了秘密处理,但在明面上是称:沈阔腰斩就地正法,其余党还在外逃,所以这些日子里街巷上都是抓捕的告示和搜罗兵。
东南郡一事就此落幕,化夷山暴乱是有心之人的妄言。洛河县令范沉香擢陟东南郡守,携洛河县百姓回归故里,重建东南一郡。
这月里的种种,阿棠听了,心下有些恼火:“这在明面儿上利用小爷我去平事查案,暗下这老家伙是想要剿获人家南顺埋在源朝的这一大张谍网啊!”
赵楠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