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楠寻叹了口气,然后笑着说道:“这小祖宗昨日与付将军畅饮之后,没注意,发了热也不自知。先不说了,付将军咱后会有期!”
付嘉修眉头紧促,目光落在了阿棠身上,“你带着方兄,怕是两人都出不了这皇宫!”
赵楠寻听后,轻轻一笑,黑暗中,他的笑意有些轻蔑。
“跟着我,我和你们一起走!”付嘉修说着转身带路。
出皇宫的路上,偶然听到有女子的啜泣声,其中还夹杂着些碎碎念。
不知哪一句话,让付嘉修来了兴趣,只见他非常匆忙地寻找声音出处。
是一名宫女在饮酒,已然醉了。抱怨的话语里提到了什么“海公公”、“冤情”、“贱人”等此类话语。
付嘉修神情急切,一番询问之后,神色恍惚,差一点儿一脚摊在地上。
此时有禁军问声而来,赵楠寻架着阿棠藏在了假山后。
付嘉修理了理情绪,应付完禁军后,三人这才出了宫去。
城北一老宅。
赵楠寻将阿棠安排妥当后,在屋外挥着蒲扇,熬着药水。
“你当真知道这事中原委?”付嘉修虽对赵楠寻所说之事存疑,但他还是跟着他来了。
“自然。”赵楠寻目不转睛的盯着药罐下的火光,平静地说道,“不过你需要明确的告诉我沈妃的下落!”
赵楠寻也不藏着掖着了,通过付嘉修与那宫女对话内容,他基本可以断定,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有交汇之处,而且暂时不会是敌对关系。
“沈妃已经死了!她的尸首被我埋了,在城郊的林子里。”付嘉修很迅速的回答,许是迫切想知道他所问之事。
“她…她…走的时候…痛苦吗?”一个挺拔的男子从房里出来,犹犹豫豫地问了一句。
“他是谁?”付嘉修一下子提高了警觉,质问着一心煎药的赵楠寻,好似他欺骗了他。
“他叫长崎,是那件事的当事人,他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赵楠寻风轻云淡地说着,吹了吹火苗,眼睛依旧还在药罐上。
“海公公到底出了什么事?”付嘉修急切的神情,让长崎有些黯然。
长崎讲起事情经过,神色非常愧疚。
事情还是一个月前的一天晚上,那夜月色姣好,长崎与沈妃在锦鲤堂东侧的林子里相会,正欢悦时,被海公公撞了见。
二人磕头认错求饶,百般卖惨保证改过后,海公公才答应了将此事隐瞒。二人感激,发誓以后再不来往。
可是出了事就容易多想,沈妃做了几次噩梦后,觉得海公公实在是一颗定时炸弹,自己的事容易东窗事发,而且沈妃也非常想要一个孩子来固宠,可就是怀不上赫连易的子嗣。所以她就对海公公起了恶念。
一日晚上,沈妃找借口将海公公引来了菊香苑,沈妃为了迎接赫连易,就早早的沐浴更衣,焚香制药,并在房间里制造了些许假像。
当赫连易到来时,看到了海公公与沈妃一同裹在被子里的那些不堪场面,再加上水芙蓉般的沈妃那楚楚可怜的哭诉。
海公公的所有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所以最后以死来自证清白。
当时的赫连易还是异常愤怒,他对沈妃的哭诉深信不疑,便当场命人草草地处理的海公公的尸体,然后压下这一丑闻,以海公公护驾有功来给这事情画上了句号。
那之后的沈妃更加肆无忌惮,隔三差五与长崎寻欢于菊香苑。
直至前几日,沈妃告诉长崎自己有了孩子,二人这才断了这层联系。
了解了事情来龙去脉后的付嘉修直接给了长崎一顿拳脚。
“既然你那么喜欢那妖妇,就和她一起去死吧!”付嘉修咆哮着,有力的手指只取长崎的咽喉。
认真煎药的赵楠寻出了手,挡住了付嘉修的杀伐,“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别给掐没了!”
“他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