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皮,注意到眼珠里的血管颜色有异……
我发现了端倪,却不动声色地说:“好像有点外感风邪,你先歇着,整点热水喝喝。”
霍春点头,又向我道歉:“真对不起。”
“你不必自责,这并不是你的责任,对了,我这儿有样东西……”我打开背包,翻出一个纸包,里面是些丝绒状的东西,这是我在张富贵家里收集的一些艾绒,就是用干艾草搓出来的。
我把霍春的裤腿卷起来一截,找到脚踝上面的一个穴道,指着霍大叔看,我说:“大叔,你赶紧生堆火,然后把这些艾绒堆在穴道上,用火点着。”
霍大叔说:“这是艾灸嘛,我知道的。”
这个穴道可以强肝、脾、肾,而这三个器官全是解毒的,可以加快排毒能力。
是否真是中毒,我此刻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我借口说去捡柴火,叫张歌奇留下,我带上小胡走了。
小胡一蹦一跳地跟着我,没走多远,突然看见地上有一只翻着肚皮、四肢还在抽搐的田鼠,她开心地拍着巴掌说:“哈哈,看这是啥!”
“别动!”
我抬头一看,不远处正是刚才霍春呕吐出来的一滩东西,从雪地上的一串足迹看,这只田鼠正是吃了霍春的呕吐物,没走多远便去世了。
我回来正是为了检查呕吐物,这只田鼠光荣地奉献了自己,为我提供了最有力的证据。
我喃喃道:“有人下毒!小胡,赶紧回去!”
她一脸茫然,“哥哥,捡柴火?”
我一边走一边说:“那你随便捡点就好啦,捡完就马上回来,那只田鼠是病死的,不能吃。”
“好的好的。”
我匆匆赶回,这时霍春被烫得嗷嗷直叫,霍大叔正拿一根烧着的树枝点他的穴道,上面的艾绒一碰火就滋一下燃起来了,然后患者会疼得直冒汗,一旁的霍达赶紧给霍春擦汗。
见我回来,霍大叔说:“林大夫,行了吧?”
我说:“再烫,烫出焦疤为止……霍春,你忍一忍。”
霍春点头,此时他出了一头大汗,脑袋上腾起热气,“林大夫,虽然挺痛的,可是一旦疼痛过去了,身上很畅快。”
霍大叔说:“那是因为出汗,一出汗,湿气就排出来了。”
霍大叔说的完全是经验之谈,其实先痛后快主要是大脑分泌的天然止疼剂内啡肽,人吃辣的时候也是会分泌这个,所以吃辣才让人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