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指望张家人帮忙,只要他们别添乱就成了。
听我这样说,几个张家人面面相觑,说:“林大夫,你可千万要小心啊,如果引发山林大火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说:“我没那么虎,不会跑林子边缘放火,放火烧山牢底坐穿的道理我当然知道,只是仪式上需要用到一些篝火而已。”
“行行,那你自己看着办。”
“好的,还有关于霍老爷子的死,你们爱咋认为就咋认为吧,警察过来一查就真相大白了。”
有几个看上去很机灵的张家人忙不迭地说道:“嗐,我们其实也不信张富贵的那些屁话,只不过他家比较有威望,我们不得不表个态,之前实在是多有得罪,当然我们心里知道林大夫肯定是清白的。”
张歌奇不失时机地来了一手嫁祸,“老人家刚死,我们替老人家安葬,喊捉贼的人却连夜跑路,你们觉得谁才是凶手?”
那几个张家人也马上顺竿爬,说:“对对,张富贵绝对有重大嫌疑,他一向脾气就暴躁,做出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奇怪。”
我心想,这人啊,收了钱,说起话来就是软,这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
等他们告辞离开,张歌奇问我:“焯,张富贵那混账不会是上山找他的爹爹们去了吧?”
我笑了,“英雄所见略同,我们已经打草惊蛇,过两天就行动吧,把村里这只参仙先搞定。”
张歌奇等不及:“过两天,为什么还要过两天?”
这时,那些饿汉都跑去看米面,好像那一袋袋米面是世界名画似的。
我苦笑一声,“你看看他们饿成啥样了,皇帝不差饿兵,先让他们吃上几天饱饭,这期间我们也准备一下。”
张歌奇笑了:“你也太仁义了!对了,你晚上没吃饭吧,包里我还藏了只扒鸡!”最后一句,张歌奇是压低声音说的。
我说:“我不是很饿,一会儿啃个压缩饼干就算了。”
这帮饿汉再看下去,我怕他们当场撕开面口袋,一人抓一把生吃了。
我上前说:“大伙不要着急,先去睡一觉,明天一早我们吃白面馒头。”
一听到“白面馒头”,他们一个个吞咽着口水,双目射出饿狼看见食物般的光芒。
我催促他们都去睡觉,明天一早过来集合。
这附近全是空屋,他们就随便跑进空屋睡觉去了,有人不舍得走,问要不要帮忙蒸馒头。看得出来,这几位是想捞上一口吃的。
有帮手我自然求之不得,但就怕是滥竽充数,我问:“你们几个,谁会做馒头?”
齐唰唰地全举起手来了。
我又问:“谁会做花卷?”
全举手。
“谁会做油条?”
还是全举手。
我一阵哭笑不得,显然有人在睁眼说瞎话,还好有张歌奇在,他说道:“看来大伙一个个都是白案大师,我们现场和面,只留下技术最好的三个人,其他人就回去吧。”
当即我们拆了一袋面粉,打水和面,之前和我唠嗑的那大叔手法稳健,面团在他手中好像会听话一样,其他人则技术良莠不齐。
张歌奇不客气地赶那些和面技术差的人回去睡觉,留下三名帮手做馒头,这三人可开心了,热火朝天地和出一个大面团,酵母是张歌奇从附近民居中搜刮来的,面团发酵的时候大叔又跟我唠了会儿嗑,我得知他的名字叫霍志华。
一小时后,盆里面团已经发酵得很大,大伙切剂子,揉剂子,上锅再醒上一会,然后开始蒸。
一屉白面馒头出笼,又大又香,三人早已饿坏,各拿一个馒头来“试吃”,我叮嘱他们小心烫着,然后我自己也抓起一个,吹了吹,咬上一口,十分松软香甜,好像在咬热腾腾的棉花一样,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馒头了。
张歌奇抓起一个来吃,也赞不绝口,说:“白面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