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晓言招呼我们坐下,又叫员工端来茶,我喝着茶,把我们审讯袁经理的时长足足一个小时的录音放给她听。
潘晓言也感到非常惊讶,听着听着,中途几次张大了嘴。
等录音放完,她好奇地说:“林大方你还会调这种不停出汗的药?好神奇啊!把药方送我一份吧!”
我说:“‘搜肠散’是用来审讯的,对身体有害无益,绝对不能拿来玩。”
潘晓言笑着耸肩,“我还在想,可以推出一个汗蒸spa之类的业务呢,看来是想多了!”
生意人,对新事物果真是敏感。
我问道:“对了,潘小姐,袁经理交代的这些情况,我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告诉刘叔。他现在病情严重,再受这样的打击,是不是不太好?”
潘晓言问:“林大夫是准备先瞒着喽?”
我摇头,“不确定,你和他认识的时间长,所以我来问问你的意见。”
“袁经理你要怎么处置?”
“只能先找地方关起来了,这还得找你帮忙,沈羊我又不熟。”
潘晓言喝了口茶,缓缓说道:“林大夫,我建议你今天带上这个二五仔,直接到老刘那里去,把事情全部说一遍。”
“呃,是不是太直接了?”我有一丝犹豫。
“你考虑的角度是病人,病人会不会受到打击,会不会承受不了这个打击?但我考虑的角度是你,如果你一直瞒着,你就得承担额外的干系。这期间倘若发生什么意外,也全是你的责任!不需要去承担的责任,为什么要主动承担?退一步讲,对老刘来说,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无论是高兴,还是难过,都一样是晴天霹雳,他一生经商,经历过大风大浪,没有什么事情能把他击垮的,所以你不必假设老刘接受不了!我一向秉持着,考虑问题的时候,自私的立场是最优先的,先考虑自己的利害得失,然后才是别人,如果一开始就抱着‘为他人着想’的立场,极有可能让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张歌奇赞同地拍掌笑道:“潘小姐这话真是醍醐灌顶,其实我也完全是这个建议,与其拐弯抹角,不如直接了当!”
我笑了:“潘小姐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我是一名大夫,所以出于职业思维第一时间会考虑到病人,你的建议我会采纳的。”
潘晓言说:“我也和你们一起去吧,今天老刘肯定要难过了,我顺便开导开导他。”
张歌奇也一脸沉痛地说:“对啊,二十年夫妻,结果被绿了,太惨了,哈哈哈!”
我白他一眼,“你这说话的欠揍语气一点也不像在同情人家!”
潘晓言淡淡地说:“这事我倒是一点也不意外,这就叫作报应吧!富人圈子里面,抛弃糟糠之妻再娶年轻漂亮的,然后被年轻漂亮的算计、背叛,这样的事情还少见吗?我在沈羊的这些富人朋友,平均每个人我参加过他们2.7次婚礼,富人结婚就像喝水一样,哪有什么山盟海誓,白头到老……全是扯淡!”
我说:“说说我的看法吧,我认为杨女士是不义之人!既然当初是奔着刘叔的钱和能力嫁给他,必须要放弃掉一些东西,结果钱也要、色也要,还是不正当的色,完全就是不讲诚信。”
潘晓言苦笑了下:“婚姻契约到底有多少约束力?我觉得比街上‘禁止随地吐痰’的标志还要小,只要利大于弊的时候,许多人会果断背叛婚姻,我见过实在太多了,已经对婚姻失望了。”
张歌奇开玩笑说:“对啊,所以将来潘小姐一定要找一个不贪财不好色,一心只有事业的男人结婚……嗯?这不就是林大夫和我这样的人吗?”
“喂……”我哭笑不得地看向他,“能不能别说这种招人误会的话?”
潘晓言被逗笑了,“和那些人相比,林大夫确实算得上好男人,张先生也很纯朴可爱,希望你们不管多少年后,都能保持这份少年的初心,不要变得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