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这三块会动的腐肉明显与其它腐肉不太一样。
正当我专心观察的时候,突然一声刺耳的叫声传来,张歌奇破口大骂:“畜牲!”
我扭头一看,一只硕大的乌鸦正在狂啄张歌奇,张歌奇也是艺高人胆大,一把攥住了乌鸦的脚。
这乌鸦体型非常大,扑扇着翅膀,不停地啄张歌奇的手,他的手指流出血来。
张歌奇怒了,骂了一句脏话,由于另一只手攥着碎片,腾不出来,情急之下,他直接一张嘴咬过来,喀一下咬住了乌鸦的嘴,一摆头,将乌鸦头整个扯了下来。
这时我已经跑了出来,只见乌鸦头被扯掉之后,没有一滴血流出来,从腔子里面掉出一条硕大的黑色蛊虫,在地上蠕动打滚,我顿感一股寒意掠过后背。
“焯!”张歌奇一惊,“这东西还有空中作战单位!?等下,不会是坛子怪没死吧,派这只虫来夺碎片?”
我掏出四张鬼符,口中诵起钗燕经,然后向空中一掷,四道符纸飞出去,化作侦查兵朝不同的方向去了。
张歌奇又发现一件好玩的事情——那蛊虫会被他手上的伤口吸引,他就用伤口去引诱虫子,然后攥着碎片的左手伸向更左边的方向,虫子一下子犯了选择困难症,忽左忽右地摆头。
张歌奇玩得挺起劲:“哈哈,瞧这傻虫子!”
我说:“你也不怕手上长肉鳞?先涂药,麻溜的。”
上次张歌奇用力挤青囊蛛,青囊蛛有点耿耿于怀,我伸手逗它好半天,它才不情不愿地挤出一小段蛛丝到我指尖。
正当我要给张歌奇抹药的时候,地上的虫子倏地屈起身体,借着腹部肌群的力量突然像弹弓一样跳起,然后直接钻进张歌奇手上的伤口!
那恶心的蛊虫脑袋钻进了伤口中,身子摆来摆去,像钻头一样往里面钻,却怎么也无法深入。
张歌奇不以为然地用力一挤伤口,虫子的身体抽搐一下便僵硬了,随后再也不动弹了。
张歌奇把蛊虫“摘”下来,它体内已经穿了一根血液化作的锈针,就跟烤串一样。
张歌奇不屑地说:“切,蠢蛋,同一个坑居然能栽两次。”
他的体质真的很厉害的,简直能完美免疫各种入侵血管的生物或者非生物,我说:“得亏是你,换作别人,恐怕就被这可怕的东西给寄生了……简直不堪设想。”
“可不咋滴嘛!”张歌奇学着蹩脚的东北话说道。
我替他涂了药后,派出去的“侦查兵”回来了,告诉我周围没有其它敌人的气息,看来这只蛊虫来自刚刚我们和坛子怪交手的地方。
我赶紧把这枚不祥的青色玉碎片仔细收好,放进一个填满朱砂的竹筒里面,然后锁进一个盒子,上面再压上重物。
张歌奇把那只乌鸦的尸体也捡回来了,扔在桌上,说:“嚯,这鸟可真大!”
我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下这只乌鸦尸体,说出自己的猜想,“乌鸦是食腐性动物,也经常夜间活动。我估计刚刚大战之后,这只乌鸦去捡地上的腐肉吃,没想到吃到一只蛊虫,于是蛊虫就钻进了乌鸦体内将其控制,真是好惊险,得亏它没有飞远,否则又得害人。”
张歌奇想想说:“看来这东西有传染性。”
我点头,“对,像龙丹一样可以扩散,这背后极有可能隐藏着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的势力……”